霍夫人和霍驰被关了几天,肯定是挨了打,霍夫人不能动,但霍驰一个半大小伙子,打一打也不会死。
就已经闹成这样了,霍骁还是不肯回望都,他只能把人放了。
现在霍家孤儿寡母的,住在最破烂的街道里,跟最底层的贱民为伍,日子过得十分凄惨。
茍旬打开门出去,招来府中管家,问道:“霍家母子怎么样了?霍驰还是不肯投靠本丞相吗?只要他能劝霍骁回望都,本丞相保他锦衣玉食,荣华富贵一辈子,再也不必在那肮脏之地吃苦了。”
管家低着头,战战兢兢道:“一直派人盯着呢,他们也没什么进项,饥一顿饱一顿的,霍驰能识字算账,找了个当账房的活计,我派人搅黄了此事,现在他只能卖苦力了。”
“昨日我派人送钱过去,被他赶出来了,还是苦日子没过够,不肯劝他哥哥回来。”
茍旬知道靠霍家母子是无用了,霍骁心硬得很,宁愿母亲和弟弟受苦,也不肯回望都。
但他还是咽不下这口气,骂道:“没用的东西!连一个半大孩子都降服不了,我养你们有什么用!卖苦力?哼!我看他能坚持多久,去想想办法,别让他过得太舒服了,滚滚滚!”
管家麻溜的滚了,这差事是真的难办,刑部大牢都没能吓唬住的人,他怎么制得住,又不能真把人搞死了。
他都没敢跟丞相说,霍驰武功也不弱,西城确实穷,但三教九流的人多啊,霍驰去了没多久,就多了一群狐朋狗友,真要搞死霍驰,也不一定能成。
茍旬犹豫了许久,还是决定去王府找摄政王。
摄政王见了茍旬,皮笑肉不笑道:“真是稀客啊!茍丞相如今威震朝野,什么事情不经本王就自己办了,居然还有来求本王的时候。”
茍旬捏着鼻子行礼,他是丞相,百官之首,但也只是臣,摄政王是王爷,还是先帝亲封的太师,地位不可撼动,哪怕他已经掌握了朝堂之上的行政权力,见了摄政王也得低头行礼。
“王爷说笑了,只是宫务繁忙,不得空,我心里还是很敬重王爷的。”
摄政王冷笑道:“本王当不起!当年你还是个小官,本王看你忠厚老实,提拔你,谁知你竟然是一头养不熟的白眼狼!你舔居丞相之位,安插党羽,结党营私,蒙蔽上听!若不是本王还在,卫国都要改姓茍了!”
茍旬也被激起了几分火气,弯下的腰挺了起来,不卑不亢道:“王爷难道就是一心为公了?你把持着玉玺不放手,卫王陛下和太后娘娘求助无门,只能依靠臣的力量拿回玉玺!”
提到这个摄政王就更气了,“你不也想着把持玉玺号令群臣?本王拿不到玉玺,你也别想拿到手!索性就给了小卫王,其实就是落到了太后手里,一个妇道人家罢了,玉玺怎么用,她还是要听本王的意见。”
茍旬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里的火气,“王爷息怒,你我之间再怎么争,只是政见不合,为的都是让卫国更强盛,若是霍骁真的反了,卫国危矣!”
“摄政王还是想想办法,看看怎么对付霍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