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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2 / 2)

弄完都坐下,打开了头盔,开始补充。

今天真是够折腾的,一早就被拉去准备野训,结果没成,又等检查又换装备,午饭就一人发了一支营养剂,现在结果人都是又渴又饿。

奥古塔他们多少有点抱怨,伙食标准有点低,萧獜是无所谓,能吃饱就行。

但打开头盔以后,他总觉得屋子里味道不对。

废弃的疗养院,通风设备却还在工作,可空气却并不清新,一切都诡异而矛盾。

萧獜忽然觉得视线有些模糊,然后就是大脑里一阵抽痛,差点就要拿不稳手里的营养剂。

他直觉不对,立刻提醒:“把头盔都戴上!”

奥古塔他们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还是照做了。

萧獜只感觉一下脑子都在发烫,看队友没有一个顺眼的,他手里有枪,虽然是练习弹,但只要给他们一人一下,那这次考核,他们就算不挂零蛋,成绩也绝对难看。

这状态不对,萧獜马上拉开了和他们的距离,他思维在清晰和混乱里交替。

恶意在疯涨,萧獜忍着剧烈的头痛:“散开!注意队友状态,我现在攻击欲非常强!”

他这么说着,强迫自己打开了房间里洗手间的门:“奥古塔!帮我把门锁上!”

奥古塔照做了,然后焦急地询问:“萧獜你还好吗?”

萧獜不太好,他知道自己不能去开面前的门,已经被锁上了,但手还是不由自主放了上去,想打开它,想要把这些敢想他老婆的人都收拾一顿。

声音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暂时不用管我,注意自己和别的队友。”

他踉跄着走到窗边,已经没有开窗这个概念了,直接打碎了玻璃,让外界空气流通。

萧獜感觉到自己的体温在上升,头盔的存在也让他不适。

奥古塔听到玻璃碎了的声音,担心的拍门:“萧獜!萧獜!兄弟你怎么样了!”

萧獜:“没死!”

他跌跌撞撞冲到淋浴冷水就往身上浇。

萧獜感觉着水流冲在头盔上,保温的作战服这会儿让他升高的体温格外要命。

这样下去,根本训练不了了。

萧獜没有再犹豫,摘掉了头盔,脱掉了作战服,直接淋着冷水给自己发烧的脑袋降温。

只有些许缓解,萧獜已经是很能忍耐痛苦的人,这时候也只是勉强没有痛叫出来。

多久才能缓解?

萧獜觉得药效肯定不会持续太久,才是第一次实训,只要忍过去就好。

外面奥古塔还一直有心情问他状况,看来别人都没中招。

那为什么是他?

是他直接接触了什么?吃东西之前他也洗手了。

要不是看小狗太难受,秦胜雪真是很想吹个口哨的,怪好看的。

他从窗口跳进来,靠近了欣赏年轻的alpha的表情,当然了,也围观他漂亮的身体。

萧獜都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老婆这时候出现,怎么可能呢。

秦胜雪就站那看,好像没有要救他。

萧獜觉得委屈,好难受,他一伸手就把人抱住了,低头去闻他。

可打过抑制剂以后,oga的味道变得浅淡,让迫切渴求的萧獜更觉得这是幻觉,老婆明明那么香,香得他会发疯。

秦胜雪感觉到颈侧属于alpha犬齿特有的锋利,眼睛里金色的闪光亮了起来。

可就在下一刻,萧獜自己闭上了嘴巴。

他将鼻尖按压在秦胜雪的腺体上,恨不得钻进去闻。

身体是滚烫的,脑子是不清醒的,但对心上人,忍耐好像也变成了一种本能。

萧獜感觉自己有反应了。

痛苦要怎么解除,恶意要怎么消化?

用快乐,用对他的爱。

alpha颤抖着问:“可以吗?”

秦胜雪难免觉得意外,擡起萧獜的脸,就见他眸光都是涣散的。

湿透了的金发还在滴水,经过那双绿眼睛,像是有泪水落下来。

他问:“可不可以?”

秦胜雪明明打了抑制剂,对信息素的感受度会降低,却感觉食欲上来了,alpha的香气是酸甜口的,很开胃。

外面奥古塔还在敲门,询问萧獜的状况,一切紧张又刺激。

秦胜雪拨弄开小狗湿漉漉得金发,凑近了和萧獜鼻尖轻轻蹭蹭:“回答他。”

萧獜愣了一下,然后扭过脸暴躁的对外面吼:“不要一直问!没死!”

他吼完,就粘人地又贴上来,磨磨蹭蹭地,亲oga的耳垂,含着,含糊地问:“可以吗?”

秦胜雪被他逗笑了,脑子里只有这个了是吧?根本管不了的别的了是吧?

oga的笑声轻轻的,但萧獜的心弦完全被他牵引。

萧獜昏沉着,却难免还要想,哪怕是幻觉里的他,也还是那么坏,不肯答应自己。

果然,下一刻,oga说:“不可以。”

失望简直将萧獜吞没,因为对于秦胜雪的幻想而勉强压抑的痛苦,这时候也在反扑,疼痛比之前还要剧烈。

萧獜其实也很少有能袒露脆弱的机会,从小到大,对别人示弱就可能被欺负到死。

联邦对孤儿当然有成熟的管理制度,只要是有记录的合法公民,基础生活和教育都是有保障的,可孩子们之间也会互相欺负。

所有的一切都是有限的,想多吃一口,想多占一点的时候,从哪里来?

当然是从更小的,更好欺负的孩子那里来。

所以哪怕挨打了,疼了,也要忍着不能哭,不然知道你好欺负,下回就会接着欺负你,抢你的东西。

但面对秦胜雪,萧獜知道他很坏,他应该也不会心疼自己。

可对着他,心就是会敞开的,被他踩碎都可以。

萧獜几乎是在呓语:“老婆,我好疼……”

只是幻觉,叫一叫也不要紧的,对吧?

秦胜雪:“……”

他妈的这个药还能长胆子吗?

秦将军都想给萧獜点教训,瞎叫唤什么,谁是他老婆?

可小狗的声音接着变得更可怜了:“阿雪,我好疼……”

脑袋好像要爆炸了一样,呼吸都在带来疼痛的感觉。

秦胜雪对这药的效果很清楚,以前做任务时候,难免要做点牺牲,所以知道萧獜在忍受什么。

基因等级越高,承受的痛苦也就越大。

但这也是要学习的东西,这条路从来都不会轻松。

秦胜雪:“忍过去就好了。”

他的指尖轻轻触碰alpha的腺体,在那里施加压力。

这里没有被标记的功能,但仍然敏感。

萧獜有片刻的清醒。

oga的声音在淋浴的水声里几乎被盖住。

“忍过去,我会给你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