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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2 / 2)

慈万晴道:“表哥如今是天下第一了,只是表哥低调处世,才叫这些外人一而再再而三地趾高气扬,欺人太甚,想来今日说开将来也不必再受那司家的屈辱了。”

薛赫言倒觉得没什么,锦衣夜行的感觉也不错,“你去好好照顾外祖母,我要去趟正院那儿。”

慈万晴明白他是去处理退婚的事宜,便松开手道:“好,那我跟祖母等着你回来。”

薛赫言抵达薛景何的院子时,那司家三口果真都在,没有外人,所以薛景何也算给足了司家面子,见薛赫言进入就怒斥一声,“还不过来跪下!”

薛赫言二话不说就跪到了薛景何跟前,司坦祥却嗤之以鼻,“少庄主如今已是中原武林名副其实的第一……怎么说跪就跪了?”

薛赫言默不作声,他跪自己父亲理所应当,毕竟在司家面前他还是得给足薛景何面子。

薛景何讪笑道:“这孩子有时确实蛮横了些,不过在我面前还是很听话的,你夫妇二人若有什么想骂的尽管骂就是,他不会还嘴的!”

司坦祥阴阳怪气道:“庄主客气了,我们司家怎敢得罪未来的武林盟主呢?少庄主还是请起吧!”

从前关景鸣跟薛景何的武功不相上下,这御景就被压制了一头数年,等后来得到两仪心经御景才勉强翻身。如今本以为薛赫言跟谢新朝旗鼓相当,两家的老一辈还能指点指点,没想到薛赫言转眼间就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一跃而成整个中原武林的第一,司坦祥自然也不敢有所得罪,便拉下了面子,找回了对鹭羽的恭维。

薛景何笑道:“既然司长老原谅你了,那你就起来吧!”

此时就连司悦含都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詹佩莹好奇道:“少庄主是得了哪路贵人指点去到大邕见着王勃尊前辈的?”

薛赫言一本正经地撒谎道:“武林大会上我与楚前辈一见如故,没过多久他便来信约我去临沧一聚,而后又结识了应水泉与王勃尊……哦对了,我还去祭拜了那大名鼎鼎的肖映良,毕竟都是应水泉的外室弟子了,也算是肖映良老前辈的半个传人了。”

此话一出,不仅是司坦祥詹佩莹,就连薛景何听着都有些妒忌,“你运气这么好呢?怎么都没跟我细说过?”

薛赫言道:“父亲没问太多,儿子就一笔带过了,毕竟将来去大邕的机会也不多,当下还是好好建设我们自己的中原武林才是。”

薛景何也道:“的确,这大邕也算是于我薛家有恩,自当未来与其和平共处,咱们就管好中原武林的一切就行。”

他这话嚣张得意,听得司坦祥咬牙切齿侧目而视,这父子二人看来早就有所图谋,原来所谓的武林大会不过是他们更进一步的跳板,以后哪怕冯马两家不依附,恐怕更多的武林豪门还是会选择站到鹭羽这边。

不过好在他们司家还是来贺寿了,至少站对了队伍,接下来还得回御景去劝解关老跟谢新朝他们,司坦祥想着还是按捺住了火气,起身道:“薛少庄主年少有成,即便司家与贵庄的婚约消止,将来若有需要的地方,我司家还是可以助薛少庄主一臂之力的。”

他向着薛赫言礼让有加,为的就是挑拨薛景何,但薛赫言却朝向自己的父亲道:“一切听凭父亲差遣。”

薛景何很是满意,摆摆手道:“暂时我们鹭羽还没什么需要,当务之急是让赫言好好调理一下身体。对了,孩子,那王勃尊不是说你还练成了四象神功吗?你虽一蹴而就学成了,但仍需好好钻研,才能将此绝学发挥出最大威力。”

薛赫言颔首道:“是。”

司坦祥跟詹佩莹互看了一眼,站于他们身后的司悦含不知该替薛赫言高兴还是为自己悲哀,原来没有她,薛赫言也可以自己实现这一切,“……”

薛景何又看向司坦祥一家道:“我家那老太太确实有时候态度不好,但她毕竟是我薛家的岳母,连赫言平日里都依着惯着,这回啊伤了你们一家三口的心就由我这个女婿来道个歉。不过你们放心,她也就说说,我薛家断不会让那种小门小户的丫头进门的。”

司坦祥笑道:“道歉就不必了,既然是您岳母的一厢情愿,这说到底还是我一时冲动了,是悦含误会了!”

司坦祥回头看了一眼司悦含,可司悦含并未有道歉的意思,薛赫言道:“无妨,既然误会解除了,我们两家仍是故交,我虽无缘跟司姑娘结亲,但认个妹妹还是可以的。妹妹以后行走江湖如有不便,义兄定当出手相助。”

司悦含眼中含泪地看着他,可薛赫言眼底唯有敷衍并无任何爱意,她无法将所见所闻宣之于口,只能自己一人默默承受,“……”

詹佩莹见女儿不说话,便替她回道:“那我就替悦含谢过少庄主了。”

薛景何道:“这样,赫言你先送他们母女回房歇息,我跟司长老还有话要谈。”

薛赫言再次颔首,“是,父亲。”

等他们三人离去,薛景何招手司坦祥跟他勾肩搭背道:“这回当真是我岳母过分了,我私底下跟你赔个不是!其实我也恼她,奈何赫言这孩子就是偏袒他母亲那边的亲戚,我也没办法……”

司坦祥深吸一口气没有多说。

等出了正院,薛景何又收回手不以为然道:“孩子们的婚姻断了就断了,我们之间的友谊还在呢!赫言他也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我拘束了他那么多年,是时候让他自己作出一些人生决定了。”

司坦祥附和道:“我思来想去,悦含这种性格确实也不适合待在鹭羽,如今跟你儿子兄妹相称也不错。他当下该着重的是问鼎中原武林,实在不该儿女情长。”

“可不是嘛?他找了兰章成两次,若不是我拦着,以他那喜欢出风头的性子,这江湖中得有多少人遭殃啊!”

他话中多是得意自满,司坦祥付之一笑,“那倒是辛苦你这个当爹的了。”

薛景何如今领着他去的是东北一隅,见到“花前小筑”四个字的时候,司坦祥好奇了下,“这地方是——”

薛景何拍拍他的肩膀道:“我好不容易让赫言支走了你老婆,不就是为了带你来快活快活,就当是我的一番歉礼跟好意吧!”

司坦祥犹豫不决,可两名隐卫已然推门,薛景何道:“放心,他们都是我的贴身隐卫,平日里连赫言都不会过来此处,他知道哪些事不该过问。他们年轻人有年轻人的儿女情长,我们自然也有我们的乐趣,你说是不是?”

司坦祥就这样被拉着进入了花前小筑,两名隐卫互看一眼将门关上,不久里面便传来了无尽的寻欢作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