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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宾(2 / 2)

詹佩莹在桌下推了他一下。

如此得天独厚的薛家小姐,宾客们也纷纷问道:“薛庄主,你家外甥女跟御景谢少侠的婚事商讨得如何了?”

薛景何瞥了一眼薛赫言道:“她还在服丧期呢,此事暂且不提。”

宾客见他脸色不妙,赶忙补漏道:“也是也是,她年纪还轻,确实不急!”

周序音那边最后入座,一眼瞧见的全是爱慕薛赫言的女子心中默默叹了口气,初丽环率先跟她打招呼道:“表小姐,上回彭城一别,没想到这么快我们又见面了。”

周序音微微颔首道:“初小姐好。”

她接着又看向慈万晴那边对她眼神上问候了一下,最后面向对面的司悦含道:“司姑娘。”

司悦含轻轻点头。

周序音又将这一桌默默打量了圈,若非前几日她逼着薛赫言在祖宗祠堂里发了誓,恐怕这儿的一桌将来都会成为他的女人,好在她有先见之明,将这一切都扼杀在了萌芽期。

大家时不时有意无意地瞥去主桌那儿,唯有周序音一人安安静静地吃着饭,她吃着吃着忽然觉得不知谁身上的香气有些令她反胃,便轻掩口鼻偷偷忍住了,“……”

主桌那儿人声鼎沸的,也不知何时结束,直到一个丫鬟走到周序音身边扶着她起身,轻声道:“少庄主说您身体不适,让我先带您去偏厅那儿休息。”

周序音擡头看去,薛赫言果真回头看了她一眼。

周序音有礼辞别了桌上诸位,这大厅济济一堂的少了一个她没啥问题,薛赫言见她去了偏厅不久也站起身来,从另一个方向绕了过去。

等他来到周序音身边,才发现她脸色有些不太好,关切道:“怎么了?是哪儿不舒服吗?”

周序音如实答道:“方才不知什么味道,我一闻到就很难受,大厅里人太多,我有些透不过气想要呕吐。”

薛赫言却莞尔,“阿音,你怀孕了啊!这是最正常的症状之一,大夫都跟我提起过的。”

周序音恍然大悟,“怪不得呢……”

那坐她身旁的女子用的是鹅梨香,她以前闻着从不反感,怎么突然就敏感起来接受不了了。

薛赫言道:“还有别的不舒服的地方吗?”

周序音垂眸犹豫了一下,“……胸口、很涨。”

她既敢于说出口,薛赫言便立马有所行动,抱着她坐到身上给她舒缓道:“这样呢?好些了吗?”

周序音羞红了脸,只觉得越来越涨了,便拿下他的手道:“你回大厅去吧,我没事,稍后就回自己院子去好好休息。”

可薛赫言不想放手,今日他看周序音被叫到父亲身旁随侍也是嫉妒难奈,周序音明明是他的女人,还怀着他的孩子,却被薛景何用来支配炫耀。桌上那一堆要么瞧不起他这个准女婿的,要么埋怨他这个孙儿没有主见的,都让他极为厌恶。

唯有周序音才能让他心安满足,“阿音,我方才……都没吃什么,有些饿了。”

“那你快回去呀,别饿伤了身体,你这几日一定很累了。”

薛赫言却盯着她的脸下移到她的胸口,“……这儿,行吗?”

周序音垂眸害臊道:“这里面什么也没有啊……”

……

周序音再看外面,人影不断经过,心跳不已地看回薛赫言道:“表哥……”

薛赫言明白她的意思,快速将两个人的衣物整理干净,随后嘱咐她道:“回去等着我,我稍后去你那儿陪你。”

周序音微微颔首,起身去了偏门那边,由外面的丫鬟领着离开了。

薛赫言这才拉开门,站于门外正在寻他的司悦含才要敲门,见他出现愣了一下,“……你没事吧?”

薛赫言道:“方才有些不舒服,便到偏厅坐了一会儿。”

“是之前的伤还没好透吗?”

她分明记得这是周序音进入的偏厅,还想敲门问问周序音有没有见着薛赫言,没想到屋内留着的人却是他本人,她略带疑虑地再瞥一眼,薛赫言也随之望去,方才他们二人相拥的地方,他拿来给周序音擦拭的那方丝绢还落在地上,“……”

司悦含完全愣住,薛赫言却平静道:“是父亲有事叫我吗?那我先过去了。”

他说着便扬长而去,等走出一段距离才回头见司悦含走进了房间,看来他特意丢在原处的丝绢起作用了。

尽管他的中途离场被薛景何训了一顿,但他的目的差不多要达到了,接下来只需让司悦含知难而退便行。

他此刻不想正面驳斥司坦祥夫妇,便只能从不善言辞不会表达的司悦含下手,若是她接受不了爱着周序音的他,她便会主动找父母去退婚,不止如此,想来她还会将自己的所见所闻透露给谢新朝,这样便一举两得了。

司悦含拿着周序音的丝绢有些举棋不定,最终还是下定决心找了一名丫鬟给她带路。

午后周序音刚要歇息躺下,薛赫言却早早地来了,他分明被薛景何训了一顿,心情却还不错,周序音以为他是来陪自己睡午觉的,却想他上了榻就屏退了丫鬟,随后翻身到周序音上方,目光沉沉道:“阿音,今日

……

司悦含抵达之际,院门口的隐卫依照薛赫言的意思并未阻拦,等她走入院中才听到若影若现的呻吟——

那是周序音的声音,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也让她握紧了手中的丝绢,等她走到了起居室的窗外,亲眼目睹了这淫|乱的一幕才如五雷轰雷,动弹不得,“……!”

司悦含脚步轻悄,周序音又沉沦于爱欲完全没有发现,在外的司悦含一时甚至没有看得太清,汹涌而出的泪水模糊了视野。今后这一幕都将成为她脑海中的噩梦,成为她一生挥之不去的阴影。

司悦含抹泪离开,周序音浑然不觉,直到薛赫言与之缠绵小半个时辰恋恋不舍地起身,她才脱力睡着。

走去庭院的薛赫言弯腰拾起周序音的丝绢,再看她侧躺着入睡的容颜,旗开得胜地勾出一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