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凭什么有那么多的天才?哪怕将四个忍村的砝码都加在一起,现如今的天秤仍旧向着木叶倾斜而去了。
他们又在房间里等待一会儿。
直到看起来已经陷入沉睡的水影都感到不耐烦,而这时候,会议室的大门终于再度展开。
然而第一个走进来的却并非他们想象中的猿飞日斩,亦或者说,也不是那个在木叶忍者口中名字还能排在火影大人面前的‘千手散云’。
而是一个脸蛋圆圆的、眼睛圆圆的,脸颊透着红红的红晕,如同幼犬一般撒着欢的男孩。
“——老大驾到!”
男孩尚未进入变声期的嗓音非常清脆,在空旷宽阔的会议室里飘荡着重重的回音。
在场所有人的视线紧接着一黑,还没等到他们发出‘敌袭?’、‘幻术·黑暗行之术?’之类的感叹。
伴随着一阵意义不明的鼓点。
闪亮的灯光顿时聚焦在一道不知何时出现在场地中央的身影之上。
一群穿着芭蕾舞裙的伴舞从舞台中央荡漾着飘过,朝着天空撒下一波花瓣,猿飞日斩的那三个弟子赫然位列其中,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不情不愿。
“嘿!立正!立正!所有人都给我站一边!因为我咒术王就要出现!”
舞台中央的人打着响指转过身来,摘下了脸上的墨镜。
三代雷影立刻认出了这就是将他绑架到木叶的木遁使本人。
“忍者大陆我最帅,神通广大法力无边!”
而这时候他把黑色帽子往旁边一甩,白色头发的同伴带着吉他瞬移出场,接着rap道:“听说忍界水深火热战火连连十分危险,然而在散悟组合的努力下又平静一天!”
两个人翩翩起舞,背景音乐逐渐变得强而有力。
那木遁使又将两手交叠,掏出一把钞票开始撒币:
“相信讲到这里我们俩的privilege已经尽数体现,要问我的站位为什么这么靠前,听好了!因为我哥是千手柱间、和千手扉间——!”
三代雷影:“这是在演电影吗?我们就一定要看这种弱智片?”
三代土影:“……这么污人清白,千手扉间真的不会从棺材里跳出来告他吗?”
三代水影摇了摇头,紧紧闭着的眼睛就好像从来没有睁开过。
至于三代风影,则是开启了砂隐村在五影大会时的惯例传统:“猿飞日斩呢?要不然你们把他给叫出来,实在不行你们给我赔一点钱?”
猿飞日斩当然是在我的身后。
老实说,以他的身上的伤势,本来还应该继续躺在病床上休养。但是一想到五影大会里,作为战胜国的火影要被人擡着担架送过来开会,实在很没有面子,所以我就用医疗忍术治好了他。
原本他的站位只落后了我一步,但此刻却完美地融入了一同前来的其他忍者中,牢牢地扶着自己的火影斗笠遮住脸庞,说什么都不肯往场地中更进一步。
而我的大孙女纲手,则是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说真的,我们为什么非要听这种人的话不可……一想到奶奶还说他是我的三爷爷……”
“这个来龙去脉我好像明白,”大蛇丸的声音在旁边冷冷地响起来,“某个人收了对方的大红包,就开始忘乎所以,承诺要配合人家在五影大会上的表演。还保证可以拉来她的队友。”
“我是承诺配合!可是没有承诺配合这个!”
和姐姐纲手相比,绳树的表现就更加天衣无缝,在我们唱完rap即将要冷场之际,他拿着事先准备好的花便冲了过来:“老大!小弟膜拜膜拜膜拜你!”
“小意思,小意思!”
我和小悟接了花,搓了搓绳树的脑袋,为小杰今天说什么也不愿意加入我们热血沸腾的组合表演感到惋惜。
事前热身完毕以后,我们便分别落座,开始了今天的话题。
“赔款,首先一定要赔款。”
这样说着,我从水户门炎的手里接过他们起草的文件,瞬间像是吃到了一颗极其之酸的柠檬般,皱起了自己的脸——
我做咒术总监多年了,不可能对每一件事都亲力亲为,身后有着一个极其庞大的团队。
就像领袖不需要在每一个方面都有才华,他只需要挖掘有才华的下属就对了。
很多时候,我只需要提出一个大致的方向,其他东西都有人来替我解决。
有小杰或者七海经手的工作,我甚至都不必去多余地过问。
然而,当我将这样的办事风格带到木叶以后,这群人真心狠狠给我上了一课。
“猿飞,你来给我解释解释,你来给我翻译翻译,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被点到名的三代火影言简意赅:“赔偿条约。”
“是啊,是赔偿条约……”
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有些疲惫地揉了揉眉心:“所以,我让你起草一份战败国赔偿条约,结果你起草的是木叶给其他忍村赔偿的条约啊?”
“强行将其他影请到这里,这样突兀的行为,恐怕会引发后续四大忍村的不满。”
精神损失费?想不到我才离开忍界没多少年,我的家乡就已经研发出这么高端的名词了。
我把文件往身后旗木朔茂的怀里一塞。
脚下的地板顿时开始轰隆隆地震动,冒出一片粗壮的树枝,将我方人员和四位影的所处空间分隔。
“让各位见笑了……有内鬼,中止五影会议。”
接下来是猎杀时刻……
我不允许这个世界上还有比我更抽象的人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