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直奔自己心仪的教练，有的主要想跟自己朋友一起住，辛怡还认识另外一位有点交情的女艺人，两人一起住到了柏彦那一栋去了。
导演组：“明天早上大家就可以入住训练基地了。到时候还会分发统一的制服，大家注意领取。今天的录制到这里就全部结束了，感谢各位的精彩表现！”
第一天的录制完成了。
比叶茴声想象中还要顺利很多。
摄影机的镜头一关，大家都肉眼可见地放松下来。
大家揉肩的揉肩，喝水的喝水，还有躲去角落抽烟的。
镜头前每个人都得保持公众人物的正面形象，镜头后他们才能放松地做回自己。
导演组开始安排车辆送艺人们回酒店休息。
华泽舟和乔渡野过来，两个人一左一右走到欧彻的身边，然后不约而同地搭住他肩膀。
华泽舟：“怎么样？今晚就一起去吃个饭？你请客。”
乔渡野：“带我一个？”
欧彻笑笑：“行。”
说着，他朝叶茴声看过去。
叶茴声已经走远了，她被方亦扬和宣兰一他们簇拥在中间，几个人正准备回酒店。
他略显遗憾地收回目光。
大家前后脚地走出录制大厅。
欧彻三人走出来的时候，艺人们都还在大门口没走。
华泽舟好奇地问道：“这里不是跟酒店挺近的么？你们可以直接走回去啊。”
那个被他选进队伍的排行榜第三的路逸扭过头回答说：“外面全是粉丝，直接散步回去我们怕半道就会被围上走不了了。”
华泽舟诧异：“粉丝们咋知道的？综艺都还没公开官宣吧？”
其他几个年轻小爱豆凑过来说：“可别小看狗仔和粉丝的嗅觉和追踪能力啊，咱们一下机场肯定就被盯上了。”
他们这些选秀出身的艺人对此基本也都已经习惯了。
当初被关在大厂当练习生的时候，天天也是类似这样的阵仗。
每天一走出宿舍大楼，就会看到一堆拿着长|枪短炮的粉丝和站姐等候在外面。
当然了，现如今的娱乐圈大环境萧条，大家对选秀节目和对爱豆们的热情早不如早些年那么热了。
这些站姐和粉丝拍摄了路透照、上工照，发到各种站子上，对于他们来说也是一种变相的曝光和宣传手段。
大家不仅见怪不怪，甚至很多时候还挺欢迎的。
好歹是一条曝光渠道，蚊子再小也是肉。
万一拍到好看的神图，没准还能借此吸一波粉。
大家心态都挺乐观的。
当然，除了个别最近“风头正盛”的。
导演组派了工作人员过来，手里还拿着一沓黑色的口罩。
“各位老师有需要的话可以戴上口罩再出去，车辆已经在安排了，再等几分钟就好了。”
有人喜欢借此曝光，自然也有人不喜欢的。
不少艺人走过来拿了口罩。
工作人员经过的时候，宣兰一主动过去拿了几个，转过身给方亦扬递了过来。
“你还是戴上吧，能避就避开。”
其实宣兰一也知道方亦扬这两年来风风雨雨的早习惯了，可是，人心都是肉长的，被人当面扎刀，肯定也还是会疼。
方亦扬温和道了声谢，低头将口罩戴上。
叶茴声摊手：“那我的呢？”
宣兰一眨眨眼：“你这盛世美颜的，挡起来多可惜呀？到时候走出去让粉丝和站姐们一看，发现居然还有个生面孔，大家肯定百爪挠心地想把你掘地三尺找出来，多有意思。也算变相替节目引一波自来水了。”
这就有点强词夺理了。
叶茴声哭笑不得。
仔细想想，她不戴确实也没什么。
露脸曝光是迟早的事，的确没必要过分藏着掖着。
这时候，有工作人员来喊人：“车来了，哪几位老师想先走的，可以出来了。”
宣兰一拉上叶茴声往外走去。
一行人才刚走出场馆大门，不远处立刻响起了一阵哄响。
叶茴声朝那边看去，只见一群粉丝被挡在了节目组放置的防护栏另一侧，距离不算远，大概七八米左右，正朝这边热情挥手呐喊。
还有挥舞灯牌的。
天色已经暗下来了，写着方亦扬名字的灯牌格外醒目。
“亦扬！！看这边！！”
“宣宣！！！”
“方亦扬！！！妈妈爱你！！！”
宣兰一朝那边挥挥手以示回应。
这时候，有小绵羊大声喊：“亦扬可以收信吗？”
这大约也是粉圈的一个特有文化，追线下的粉丝会特地找偶像签名，或者是给粉丝送一些小礼物，或是信件之类的东西。
方亦扬一向不收礼物。
但他偶尔会收粉丝给的信，毕竟是一份珍贵的心意。
方亦扬迟疑了一下，最后朝那边走了过去。
可还没走出几步，人群中忽然爆发出嗓门极大的一声：“你怎么还有脸来录综艺啊？劣迹艺人能不能滚出娱乐圈？你敢不敢把粉丝给你花的钱全退了然后要多远滚多远！？”
现场瞬间安静了下来。
众人下意识吃惊地看向方亦扬。
方亦扬猝不及防地被恶意迎面砸了个满头满脸。
他甚至都已经快走到那群粉丝面前了，只剩三五步的距离。
他孤身一人有些局促地站在那里，继续向前也不是，转身就走也不是。
只能独自被面前和身后的所有人审视着、打量着。
欧彻偏头看去，皱了皱眉，下意识想擡脚走过去。
下一秒，就见一道背影突然快步跑向方亦扬，然后一把猛地将他拉到了自己身后。
叶茴声挡在弟弟面前，目光却紧紧盯着当时那个用“收信”理由把他骗过去，却当面发出恶毒辱骂的黑粉。
她目光如炬地对着那个人严肃警告道：“我警告你！娱乐圈不是法外之地，不要打着粉丝的旗号肆意伤害他！方亦扬没有塌房，更没有对不起任何人！你如果还有什么不满，我们可以去警察局继续聊，聊到你满意为止。”
叶茴声大声说着，音调不高，但气势惊人。
一时间，面前那些粉丝全被吓住了。
大厅这边，欧彻忽然失笑出声。
她看起来就像是只护小猫崽崽的母猫。
明明自己都炸起一圈毛了，还要勇敢挡在弟弟的面前。
……这人，完全没变嘛。
还是跟小时候一样，勇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