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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也穷尽一生迷叠于你的心间 ……(1 / 2)

第86章也穷尽一生迷叠于你的心间……

这场雨下了好几天,大有重新涤荡人间的架势。

待到雨过天晴,临空焕然一新,一切都那么纯粹完整,叫人留恋。

下班后的谢念婉,走出临空电视台的大楼,呼吸间满是清新而鲜活的生机。

“嗡嗡——”手机传来消息,她打开一看,发现是傅明岑发来的:

“珠江大厦第52层,我想给你一件东西。”

“……”谢念婉想让他别卖关子,但傅明岑紧随其后发来的一只祈求状的猫猫头,让她顿住。

算了,她倒要看看是什么东西。

等来到52层,见偌大豪华的地方竟然空无一人,谢念婉这才反应过来这里被清场了。

搞什么东西,还得清场,她皱着眉推开那间1的包间,迎面就看到正站在落地窗前的傅明岑。

听见声音,他回眸看来,那张被夕阳浸润得和神祇一样璀璨的面容,正含着笑,凤眸弯弯,笑意都盛不住似得,招摇而夺目。

“念婉——”

他急步走来,愉悦唤她,很高兴谢念婉来了,能来这里见他。

而谢念婉眨了眨眼睫,敛去心悸,无视他快要摇到飞起的一跟不存在的尾巴,只是走到落地窗边看了眼。

三年前,她也来过这里。

彼时正值跨年,大厦对面的临空电视台,包括清江塔那块巨大的钟表,都再度呈现在眼前。

看了一会,实在忍受不住傅明岑那贴心的最佳观景介绍后,谢念婉又坐到了圆桌前,不解风情问:

“你说的东西是什么”

傅明岑打住话头,紧贴在她旁边坐下,从边上拿来一个和信封一样被包住的东西,放到她身前:

“拆开看看。”

“……”谢念婉狐疑地看了眼,很确定如果拆开后里面是什么没有意思的东西的话,她一定会转身就走。

然而当她手撕过封口,缓缓倒出里面颇为沉甸甸的东西,摊开来一看后,原本云淡风轻的面容顿时触动一瞬。

信封里的东西,正是当年被谢瑶荷丢进人工湖里的相片,是那种中外交流会,她给傅明岑拍的又获奖的那张。

照片的装裱依然还是当年社长给她封进去的那个,镀金色,却在光照下不难看出,此刻已经有些泛黑。

可装裱里面的那张相片,那张傅明岑正迎面看镜头笑得滟滟的相片,却完好无损,完好的一如当年。

“你……”谢念婉有些哽住,不可置信地上手摸了摸相片,又擡眸看傅明岑:

“你怎么搞到的”

傅明岑以手支颐,从容淡定却又难掩雀跃地说:

“你不是说被谢瑶荷丢进人工湖了我费了点精力把那个湖抽干,然后找人捞到的相片,又找了好几个老师傅去修复。”

“怎么样,是不是修复得挺好的。”

面对傅明岑邀功一样的语气,谢念婉垂眸看着这张相片,百感交集,语气低声:

“你明明可以不用花这个功夫的……”

“那不行,”傅明岑否去:“这是你获奖的作品,又珍重地送给了我,我明明应该好好保存,却让谢瑶荷拿去了,还让你误会了这么多年。”

“念婉,看在相片的面子上,对我消消气。”

“……”谢念婉看着他那双祈求的眸光,看到他眼下疲于奔走的疲惫,那道心结终于是轰然崩塌。

三年前,他们都不够成熟,种种误会让彼此之间迷雾丛生。

三年后,当这些迷雾擦去,他们才真正认识最真切的彼此。

“我其实,没有那么生气了,”谢念婉用词保留了下余地。

可即便这么说,傅明岑还是怔住一瞬,就像被击中一样木然,很快反应过来,薄唇勾起的弧度愈烈,忍不住擡手抱住谢念婉,轻声细语:

“你消气了就好,消气了就好。”

本来想推开他的谢念婉,在听到这一句低徊而深切的话语时,心里一酸。

想这个人真是完全不一样了,蜕变成为全心全意为她着想的人。

时间会改变一个人,可感情竟然也会有这么大的能力,可以让高傲者臣服,让无心者爱人,让自我者卑微。

偏偏就是这样的改变,比起当年那般青涩的爱恋,还要更具吸引力。

他的怀抱,如此炙热,穿透体表让人心悸。

这一刻,就像回到那个喜欢他的校园时代,差点就忍不住沉溺

然而傅明岑怕她不高兴,抱了一会又松开,双眸亮晶晶地问她:

“陪我去一次江边,好不好”

摩挲着那张相片,谢念婉低垂下眼睫,轻轻点头。

依然还是那个江边,来到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透,风拂过树的枝叶,它们就暧昧相迎,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动。

谢念婉站在熟悉的地方,想起那一次她夜盲症认错了人,误牵住了傅明岑。

正有点难以言表时,傅明岑也似是想起往事,以轻松的语气戏谑:

“这次,你不会再牵错了。”

见谢念婉不悦挑眸,似是要斥他,傅明岑连忙眸光一躲,擡手指向天际:

“看我为你准备的——”

话音刚落下,无人机腾空飞起的破空声就凌厉传来,谢念婉僵住本来皱起的眉心,顺着方向去看。

看见原本黑沉的天际,正盘旋着数百上千架无人机,它们排列有序,依次以两个小人的样子做出不同的图案。

串联起来,竟然重现着三年前谢念婉和傅明岑发生过的各种画面。

譬如那张合影,譬如月色街道里的解围,紫藤花廊下上药,到最后,竟然又整合出一副3D小人。

谢念婉认出来了,正是她自己,当画面散去,竟又排序成一行字。

看到那行字,谢念婉意识到什么一样,呼吸急促起来,猛然转头看向本该是在身侧的男人。

傅明岑确实是在身侧,只不过不是站着,而是不知何时就已经单膝下跪,手里捧着枚礼盒,礼盒里头躺着璀璨夺目的钻戒。

那个在记忆里总是纵情顽劣的人,此刻眸光真情流露,一扫往日漫不经心,严肃而认真,表面看似乎游刃有余,可捧着礼盒的手竟然微微颤抖。

见谢念婉看来,他抖得更加厉害,呼吸比谢念婉还要急促,趁着她尚未反应过来,猛地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孤注一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