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即提高声音,眼中怒火旺盛。
“你所做的事,桩桩件件,若论国法,哪一件不足以让你万劫不复?是朕对你太仁慈了,才会让你变得如此这般胆大包天!竟让你连弑父这种事也做得出来!”
随着景文帝的话音落下,养心殿内原本压抑紧张的氛围瞬间被打破,四周响起了铠甲摩擦的细微声响。
紧接着,大批身着玄甲军战甲的玄甲军涌入,将司北安带来的那些人团团围住。
萧应淮一脸肃穆出现在众人的视线内,他步伐稳健的走到景文帝跟前,单膝下跪。
沉声道:“微臣救驾来迟,让陛下受惊,还望陛下恕罪!”字字清晰有力,透着对景文帝的绝对忠心。
这突然的变故让司北安有些无措。
景文帝怎么会醒?这不可能啊!
看着自己带来的人全都已被控住,他心下开始有些紧张,手中的汤药没拿稳“咣当”一声掉落在地,溅湿了他的靴子。
他看向景文帝,急道:“父皇,您误会儿臣了,儿臣是听闻将军府存有谋逆之心,儿臣担忧父皇安危这才带人深夜闯入皇宫。”
言罢,他猛地伸出手指,直直指向一旁站着的萧应淮。
“父皇不要相信他的话,他们萧家手握兵权早已存有谋反之意,此次更是因为萧世子的死而对父皇您心怀怨恨。儿臣对父皇的一片赤诚之心天地可鉴,绝无半点虚假!还望父皇莫要被奸佞小人所蒙蔽!”
景文帝脸一沉,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如利剑般锐利,仿佛能穿透一切虚伪与谎言刺穿人的内心。
额头上的青筋暴起,胸膛伴随着呼吸剧烈的起伏,显然此刻内心已是翻腾的怒涛。
“够了!都到此时了你还不知错,朕还没有到老糊涂辨不清是非黑白的时候。今日,朕就让你死得明白!”
言罢,景文帝对着殿外道:“出来吧!”
司北安瞪大双眼,视线紧紧跟随着景文帝所说之话,朝着殿外望去。
随着景文帝的话音刚落,殿门外两道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那本该命丧于常新县的司北尘和萧君禾,正不紧不慢地从殿外徐徐走来。
望着眼前这两个活生生、完好无损的人,司北安心头猛地一震,仿佛遭受了一记重击。
他难以置信地摇着头,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脚步有些踉跄不稳。
心中涌上一阵惊慌与恐惧,仿佛自己期待许久就快要触及到的东西,在此刻便要消失…
“你们…你们怎会出现在这?你们分明已经死在山匪手中!
”他的声音带着颤抖,充满了惊愕与不敢置信。
司北尘与萧君禾走到景文帝跟前站定。
“父皇。”
“陛下。”
景文帝看着司北安的目光冷到极点,声音低沉,带着让人刺骨的寒意。
“怎么?他们没死,让你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