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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晋丨江独家 混乱场面(1 / 2)

第52章晋丨江独家混乱场面

找不到沈稚,是意料之中的事。

陆小凤:“我已经向西门吹雪求援,他答应帮忙了,现在正在赶来的路上。”

追命:“这么说,我们需要在西门吹雪到来时,确定宫九的下落。”

陆小凤:“没错。”

所以问题又回到了原点。

他们在寻找沈稚时,也打听过宫九的下落,无论哪个,都没有寻到踪迹。

陆小凤说,“有一个人或许知道。”

追命:“谁?”

陆小凤:“沙曼。”

他刚把沙曼送到追命这里时,怕沙曼其实是宫九故意派过来的,对她多有提防。

他们不敢向沙曼透露军中的消息,刻意减少了跟她的接触。

沙曼清楚这一点,一直躲在房间里,除非必要,很少出门。

追命:“你的意思是说……”

陆小凤叹气:“除了这样,再也没有其他办法了。无论沙曼是真的想脱离宫九的控制,还是宫九派来的奸细,应该都不会拒绝透露宫九行踪。”

没有熟悉航线的人带路,又没有洋流,很难找到无名岛。

这么多人等在这里,每日的军粮都是巨大的消耗,调查已经陷入僵局,必须想办法突破局面。

追命:“既然这样,那就由你去和沙曼交涉。”

陆小凤:“没问题。”

陆小凤去了沙曼那里。

追命继续去寻找宫九和沈稚的下落。

沈稚去了一间客栈,花钱买了一桶热水,用卸妆的油膏涂满全身,洗掉身上的伪装。

幸好本体的皮肤没有进化到可以自动清洁,不然易容都挂不住。

他用棉布擦掉身上的水滴,不禁感叹穿越之后的自己真的很鲜嫩。

沈稚从包裹里翻出自己的红袍穿好,整理了一下身上的钱财,把荷包装得满满的,挂在蹀躞带上。

他拿着剑下楼,来到柜台前:“退房。”

掌柜的不停地打量他,“您是……”

沈稚报出自己来时登记的假名:“叶黄河。”

掌柜的不停地看他,眼神越来越惶恐,但是什么都不敢问,果断地给他退房,收取了房钱,目送他离开。

沈稚走后,掌柜的招呼店小二,“快去报官!”

叶黄河两个时辰前才住进来,他记得很清楚,那位客人朴实得像个庄稼汉,从头到尾,跟这个红衣男人没有任何相似之处。

这个人一看就是不好惹的,冒充叶黄河的身份,还不知道要做什么。

真正的叶黄河,怕是已经死了!

店小二飞快地跑去衙门,把客栈里的异常告知了捕快。

那位捕快点了点头:“知道了。”

他去通知了捕头。

捕头去了堂上,附到县令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县令:“是崔捕头要找的那个人?”

捕头:“听着像是他。”

县令:“既然这样,那我们也不能什么都不做。你速去将人请来,动作小一点,看到的人越少越好。”

捕头:“是。”

他点了两个捕快,换下衣服,沿着客栈一路寻找,在一个卖糖画的摊子前看到了那个红衣剑客。

他站在一群孩子中间,堪称鹤立鸡群,任谁路过都忍不住多看几眼。

捕头走近,听到那神情孤傲的剑客道:“捏个人,白衣剑客,身形跟我差不多就行,但没有任何装饰,手上拿剑,头上戴着最简单的檀木发簪。”

摊主:“您要是想找人,可以去贴告示,那边有代写的摊位,贴到东门的墙上,来往路人都能看到。”

沈稚:“不找人,我买糖。”

摊主:“那我尽力画吧,您要是不满意,也得付钱。”

沈稚拿出两枚铜板放在桌上,聚精会神地看着摊主用糖汁作画,好像在看什么名家大作。

捕快拨开小孩,来到他面前,“这位公子,我家老爷有请。”

沈稚淡漠地看了他一眼。

捕头这才发现,他的眼睛竟然是纯黑的,深邃到仿佛映照不出任何光亮,但是瞳孔中的纹路却很明显,就像破碎的冰纹。

他眼中的神色太过冷漠,再加上异样的眼眸,有一种极强的不适。

捕头说不出来哪里不对,他只知道自己活了三十余年,跟成千上万人打过交道,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人。

他真的是人吗?

红衣剑客冷声说:“稍等。”

捕头不敢催促,下意识地赔了个笑脸,等反应过来以后,已经离开小孩的包围,回到了下属的旁边。

摊主画完,把糖画递了过去。

沈稚客气地道谢,接过竹签,离开队伍,来到捕快们面前,“你是衙门的人?”

那捕头一惊,“您怎么知道?”

当然是因为看见你的刀了。

那刀就是朝廷发的佩刀,跟公服是一起的,沈稚跟了陆小凤很久,看到过官府的人,身为剑客,怎么可能记不住武器的样子?

沈稚:“一眼便知。”

捕头:“我们确实是公门中人,兄弟几个都是衙门里的捕快。我家县尊听说了阁下大名,很想见您一面,特意让我们来请您过去。”

沈稚:“我的大名?”

捕头:“您是沈稚沈公子,对吗?”

沈稚:“是的。”

捕头:“那就没错了。”

沈稚:“你们和六分半堂走得很近?”

捕头又是一惊。

沈稚:“随便问问。”

捕头越来越觉得他不是常人。

有消息说,金风细雨楼也化作了人形,这位沈公子该不会是金风细雨楼的人间化身吧?

“那您……”

沈稚舔了口糖人,冷冷地说:“带路。”

捕头心情忐忑,不敢走在他的面前,让手下的捕快带路,自己则落后半步,跟在他的右手边。

那个位置离剑比较远,而且沈公子手上拿着糖人,应该不会轻易拔剑伤人。

回到县衙,捕头送沈稚来到了后面。

那里是办公的场所,也用作侯客,县尊不升堂时,便在此休息。

沈稚直接走到最前方。

县令还等着他行礼,没想到他对自己视若无睹。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睁大眼睛,震惊地看他走过去,像这里的主人一样坐了下来。

县令指着他:“你……”

捕头立刻贴过来,在他耳边小声说了一句。

沈稚翻了翻桌子上的纸张。

县令:“沈公子,沈公子您且这边来。”

沈稚:“我喜欢中间。”

县令也怕他突然暴起,把这屋里的人统统杀死。

这位极有可能是金风细雨楼!

六分半堂的实力虽然比风雨楼略高一筹,可是远水解不了近火,还是小命要紧。

县令快速过来,把桌上的折子收好。

他擦了擦汗,“您既然喜欢,那就坐在这里吧。”

沈稚:“你见过追命了?”

县令:“见过了,见过了。”

沈稚:“你是宫九的同党?”

县令:“这可不敢乱说,我怎会是乱臣贼子的同党?”

沈稚:“据我所知,去无名岛的船,是本地的一位大户花重金造出来的,这些人都在你们县里,归你管辖。”

县令的汗冒得更厉害了。

沈稚:“他没少给你们送钱吧?”

县令:“没有,没有……不不不,都是些正常的生意往来,哪里有白白送钱的道理?”

“好吧。”

沈稚把他收起来的东西重新拿出来,顺便把后面架子上的奏折也都翻了一遍。

大多数是本地的一些产业的账目,信件来往很少,倒是有几个省里发过来的公函,上面的人名全都很陌生,沈稚一个都不认识。

他把东西放回原处,“没意思,走了。”

县令本想将他困在这里,囚禁起来,找机会送到六分半堂那边去,在知道他是金风细雨楼后,连话都不敢多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起身离开。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和六分半堂的来往,肯定也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让他过来。

县令后悔不已,为什么想不开,非要惹这个煞星!

沈稚一条腿刚迈过门槛,就见追命从外面进来。

两人对上视线。

沈稚打招呼:“你也在啊,我刚好要走。”

追命怕他跑了,一把握住沈稚的手臂,“你去哪儿?不对,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在这里多久了不是说好了要去找我救陆小凤,为什么没去?”

沈稚:“是的。”

追命:“什么意思?”

沈稚:“我没去找你。”

追命忍不住笑了。

他当然知道沈稚没去找自己,这还用得着说?

追命:“你这几天都在哪儿?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县衙?”

沈稚沉默。

他算不算在诈骗啊?

可是宫九真的买了他的东西,他也没有恶意提价,是宫九自愿给的金子,并没有强买强卖。

保险起见,还是不要让太多人知道比较好,可能会影响到后续的扮演。

沈稚看向县令:“是他请我来的。”

追命的眼神犹如利剑,直直地看向县令。

他带兵过来很久,一直在和这位曹县令交涉,可是曹县令每次都答应得很好,做事时却态度敷衍,一拖再拖。

追命不是他的上司,只能向都指挥司传信,再由都司通知省里,由省里发下公函,曹县令才会配合。

虽然省里没有刻意为难他,可是送信需要时间,这么几个来回,就已经耽误了很久。

追命早就怀疑他们和宫九有勾结了。

现在知道沈稚失踪的这几日,竟然是被曹县令绑架,更加愤怒。

他本就是个嫉恶如仇的人,看不得恃强凌弱,为非作歹,这几日吃了一肚子气,还偏偏没有地方发。

如今总算到了时候。

追命道:“身为县令,你却擅自绑架百姓,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县令:“我没有啊……”

沈稚:“他让三个人穿便装请我过来的。”

追命:“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县令:“是真的,可是……”

沈稚:“我不是百姓。”

追命知道他不是普通百姓,甚至应该不是个人,但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

最重要的是,先拿住县令的把柄,以后做什么事都会容易很多。

追命:“你的身份以后再说。”

沈稚:“我是亲王。”

追命愣住。

着急狡辩的县令也呆住了。

沈稚从袖子里拿出一块牌子,放在县令和追命的面前,给他们看过以后重新收起,“我是亲王。”

他就知道,在外面很危险,容易被人欺负。

好不容易从朱厚照那里骗来的身份,该用还是得用。

沈稚:“你绑架皇亲国戚,罪同谋逆,人证物证俱在,还有什么好说的?”

县令:“我冤枉啊!怎么就成绑架了呢?您才来这里多久,我何时绑架过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