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分两头说,好话她不提,全说可怜话。
“反正你也不想活了,我实话告诉你,这些年在林伯伯家我过得跟巷子里的流浪野猫一样。
三天吃两顿,不是打就是骂,晚上睡灶台边,旧社会的奴隶生活跟我也差不离了,后来代替林伯伯家的林艳美下乡,日子过不下去,受够了艰苦日子就嫁了人。”
“要不是我想的开,肯定比你先走,死很容易,活着才是勇气,还有你不是老师吗?
什么时候会给自己看病诊脉了?
我丈夫人很好,有本事会挣钱,跟他过的很幸福,吃穿不愁,日子快活。
这次来也是他托人情休假陪我跑这一趟,趁时间还早收拾下,我们去镇上看病,能治好就治,治不了就是天意,你随了心愿,我也不亏心自己不孝顺。”
听完林亦依轻描淡写的一通话,林父满脸怒容,病弱无血色的脸涨得通红,气得大口喘气,“林佑山这个混蛋!他就是这么帮我照顾你的?
就是这样欺负我女儿?我要找他算账,我要去找他!”
“亲生父母不在身边,谁能靠得住?你有这气性最好,我还指望你这个当爸的人给我出气。
等你好了回京市找他们一家算账,去给我撑腰。”
为了激起林父的求生欲,林亦依继续拱火,撞了撞身边男人示意他行动。
赵盛铁青着脸,与她寸步不离,听着林亦依三言两语的过往,双眼都是狠意,牙关咬得咯吱作响,生吃活剐了林佑山的心都有了。
要这人敢出现在他面前,他绝对揭下他一层皮。
难怪林亦依结婚前会说那些话,难怪她总是那么直白的把爱财摆在脸上,丝毫不在意别人怎么看她。
她只是害怕再过以往的日子,想到她挨饿受冻的画面,赵盛觉得那股奇怪的感觉又来了,心口骤紧,难受得让他喘不过气,
直到林亦依撞了他一下,赵盛才回过神收敛神情,看着她望着自己,心里感慨还好一切都过去了。
她来到他身边,她现在是他的妻子,以后由他照顾她,男人眉宇间略微放松几分,低声道:“以后有我。”
突然听到莫名其妙的话,林亦依蹙眉,不应该是现在有他吗?
她不好对林父过于亲密,毕竟男女有别,带人去医院主要还得需要他多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