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是什么好酒,陆友良哪里还坐得住,伸手就拿过酒瓶仔细查看。
爱酒如命的陆友良顿时眼睛睁得老大,还没开瓶喝进嘴就感觉已经品起来了。
这可是有钱也买不着的特供好酒。
得了好处,挠正痒处,陆友良也不再摆脸色,擡了擡眼镜框,一张老脸笑的谄媚:“走,我这就带你们去看人,林捷同志生病起不来床,你们做晚辈的来看望也是人之常情,我是很通情达理的。”
赵盛却没动,眼中带着几分不易让人发觉的讥讽,语气平淡:“多谢场长的好意,只是我们这次来不仅是看望病人,主要是申请批假条,带林捷同志去医院做检查。”
农场长瞬间面露难受,摇着头,来回踱步,“这个是真不行,不能随意让犯人出农场。”
赵盛淡定开口,表示不认同:“这怎么算随意外出?只是去看病,要真就这样拖着出了大问题可就是农场长担主要责任。”
“生病不让治,不就是摆明让人自生自灭?出事担全责的是场长,不是其他人,何必为了这点事就把自己椅子交出去?
如果农场有卫生所自然就地治疗,可你们不是没有这医疗点。
要不这样,你要不放心,安排两个人跟着我们一块去镇上,林捷同志生着病影响工作进度,在这和在医院没什么差别。”
陆友良听完也觉得有理,上面只说要好好在农场改造,可没说不让看病,要真折腾出人命,他肯定首当其冲被问责。
“容我想想,再考虑一下。”
赵盛可不给他反应过来的机会,直接又拿出两罐麦乳精和一包红糖,把人砸懵,嘴上振振有词,“这是我从老家带来的土特产,你可一定要给面子带回去给家里人尝尝,别见外。”
不光为他个人谋好处,家里人那份赵盛也给添上。
西北的生活条件和天气可比他们那艰难穷苦,再说礼多人不怪。
本来就意志不坚的陆友良,被撬开一丝裂缝,随后又被男人接下来的话彻底打开。
“那成吧,你们两夫妻大老远的来一趟也不容易,做子女的都讲究孝顺,有关人命的事,特事特办。”
农场长陆友良讲完一番场面话,把东西收捡好,就带着两夫妻去了隔壁屋子,安排了两个人跟着帮忙送林捷去镇上卫生所,就丢开手万事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