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是我。”
那边立刻传来脚步走动的声音，背景里的人声倒是逐渐变小了，嘈杂逐渐安静下来，王成似乎走到了一个没有人的地方。
“元嘉？！”
王成估计憋了一整天，恨不得把话篓一股脑全往外倒，焦急地问他如今在哪儿，那个退圈声明又是什么情况，公司已经上下乱成一团，季元嘉和于南的手机号码谁也打不通，偏偏他此刻又在国外回不去，王成急得起了好几个燎泡，这几天没睡过一个好觉。
没想到本尊竟然主动联系了他。
谁知道下一秒，他听见季元嘉沉声说，“我现在和麒景在一起。”
急不可耐要说出口的话瞬间被堵住。
“你……找到他了？”
王成语气带了试探，林安泽皱眉，眼神投在屏幕上。
季元嘉没时间和他绕弯子，直截了当地问：“当年麒景退团，你到底瞒了多少。”
对方明显停顿了一下，状似轻松地说：“我有什么瞒你的，不就是他那个亲戚，大家都知道。”
“我在悦城从十七待到了三十，除了出道那回，没给你们带来过任何的麻烦。这么长时间，你养条狗都早该养熟了。”季元嘉眼角发红，简直要把手机捏碎，“王成，你就真的能狠下心把我耍了七年，甚至到现在还想骗我。”
谎言一朝被拆穿，王成难得慌了手脚：“不是，你听我解释——”
“还要什么解释。”季元嘉的胸口剧烈起伏，脑子里一抽一抽地疼，像是有人拿尖刀刺向太阳xue，“他一个人在国外，连看病的钱都没有。”
若不是付辰奕及时发现，他根本不敢再继续想。
“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也有苦衷！”
“你能有什么苦衷，悦城董事的位置不是坐得开心得很吗。”季元嘉咬紧了牙，声音都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十年前因为一点蝇头小利就能把我推出去当靶子，十年后因为你所谓的苦衷，就能轻易毁掉他的人生。”
“王成，我们这些人在你眼里，和蝼蚁有什么两样。是不是要等到人消失了，你才肯把真相告诉我。”
“我他妈还不是为了保你！”
王成在电话那头大吼了一声。
像一口巨钟撞在他的耳边，季元嘉只觉得嗡嗡作响，大脑被冲得一片空白。就连林安泽都皱紧了眉头。
“你说什么……”
王成靠在茶水间的墙壁上，从兜里摸出根烟，久违地吐出一口烟气，竟然觉着眼睛被熏得有些疼。
“麒景离开前的几个月，L.I.M参加过一期叫《沸腾吧！青春》综艺节目，你还记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