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只有托尼隐约察觉到她的变化。
尤其是在她穿梭多个宇宙，实力愈发强悍后，人类情感逐渐淡漠。
至于黑豹特查拉，纯属意外知晓，当然璐芸梦也并未把瓦坎达放在眼里。
“好吧，你们俩是恋人？”
“看着又不太像，要是真的，估计纽约得有不少优质男士哭晕在厕所了。”史蒂芬沉默片刻，耸了耸肩，幽默地打趣道。
“当然，我没有别的意思，毕竟那位佩珀女士看起来更像是托尼斯塔克的正牌女友。”随后他摆了摆手补充道。
“别误会，我和托尼就是铁哥们。”璐芸梦嘴角一抽，摆了摆手觉得有些好笑。
她的情况比较特殊，作为至少在蓝星生活过20多年、拥有男性记忆的灵魂。
如今虽已与这具身体完全融合，本质上算是女人。
但她内心始终把自己当作爷们。
毕竟，璐铁曾真实存在过，并非虚构。
“OK，我懂了。”史蒂芬突然露出一副心领神会的模样，淡定地说道。
璐芸梦呵呵一笑，也懒得解释，一看就知道这家伙想歪了。
半天后，在确认托尼已彻底脱离生命危险后，史蒂芬被影卫用昆式战机送回纽约。
整个过程中，他全程被蒙着眼，做手术时也身处密封房间，所以根本不知道自己到过让神盾局绞尽脑汁都想查探的黑色守望空中要塞。
麻药劲过后，托尼也正常苏醒过来。
当得知因为自己受伤以及三名影卫牺牲，璐芸梦屠杀了几百万塔洛坎人，将整个文明扔到月球轨道上时，托尼的脸上露出凝重的神色。
这种情绪甚至冲淡了获得大量振金资源带来的兴奋。
“到底怎么了，你脸色很难看。”小辣椒端来一杯水，放在床头柜上。
作为旁观者，她很容易察觉到自家男友情绪不对劲。
“我有点担心璐。”托尼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
按理来说，这次行动获得了大量振金资源，还结盟了一个具备强大科技力量的国家，收获颇丰。
可他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你是在意璐杀死那些海底人？”佩珀面色平静，淡笑着问道。
璐芸梦并未隐瞒这次作战的详情，所以她基本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哇哦，你说得也太轻巧了，那可是屠杀！”
“即便对方主动挑起战争，我们也可以用更好的方式来结束杀戮！”托尼惊讶地看着小辣椒，仿佛从未认识过她一般，情绪变得有些激动。
恐怕他如果知道黑袍纠察队宇宙发生的事情，早就吓坏了。
“如果选择和平解决，那那些牺牲的人又该怎么办？”佩珀伸手轻轻抚摸托尼的肩膀，语气温和却言辞犀利。
托尼顿时语塞，陷入沉思。
没错，派出去搜索振金的队伍，包括3名科研人员和7名雇佣兵，全部被那些海底人残忍杀害，甚至连尸体都找不到。
这些人也有自己的家庭和孩子，仅仅因为执行寻找振金的命令就惨遭屠戮。
他又有什么资格代替他们去决定是否放下仇恨呢？
“不，托尼，你错了，这不是小打小闹，而是两个组织、两个国家之间的生死较量。”
“我不觉得璐有什么错，相反，我认同她的做法。”
“我们要为死去的人讨回公道，而犯下杀戮的人也应该有被复仇的觉悟。”佩珀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地说道。
的确，她只是个商业精英，并非战士或杀手。
但这并不妨碍她明白最基本的道理。
从另一个角度看，璐芸梦屠杀制造争端的塔洛坎人，相当于主动将这份责任和代价揽在自己身上。
“我担心的是璐的情绪，她变得太强大了，贾维斯甚至无法测算出她现在的能力上限数值。”
“你知道吗，当一个人强大到无所畏惧时，某些情感也会随之消失，这很危险。”
托尼当然不傻，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这件事本身并无对错。
但现在的问题是璐芸梦强大过头了，任何决定都只在她一念之间。
“相信璐，她不会的。”佩珀摇了摇头，坚定地说道。
“好吧，等我彻底康复，我会找她谈谈。”托尼突然翻了个白眼，希望自己是在杞人忧天。
长久以来，璐芸梦就像一块挡箭牌，为他和身边的人挡住了所有危险，用简单的两个字形容，就是“庇护”。
有时候，托尼更希望能与她共同承担责任，而不是总躲在她身后当缩头乌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