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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又是新生 综合搜集到的线索,组……(1 / 2)

第141章又是新生综合搜集到的线索,组……

综合搜集到的线索,组合而成的真相再离谱,也是确凿无疑的事实。

解裁春将自己的分析,一一道明。

“你是未来,或者说过去的费清明,血洗十业大界,获取了三大基石之一的无尽轮回之力,不断地重复着灭世的行径。”

“你或许感到厌倦,或觉得百无聊赖。无论你出不出手,人类仍旧止不住自我毁灭的疯狂,因此选择袖手旁观,看人们一次又一次自取灭亡。”

“直至这次,阴差阳错,与还未走火入魔的自己相遇。”

成为少年时期壮志凌云的自己的佩剑,还没经历那些挖心掏肺的残酷战况。体验新奇,耐着性子观看。

观望自己,一步步走向覆亡。

寄余生嘴角掠起一条轻微的弧度,的确是被她的言谈所取悦。比起无知无觉地做一位隐于人后,不被察觉的剑灵,被人看见更称他的心意。

他敬佩解裁春敏锐的洞察力,大胆的想象力,个人的认知绝不局限于常规理论,变得死板无趣。

她是酿好的醪醩,惹人醉的残渣,假话能说得跟真的一样,计划掩藏在虚情假意之下。

有朝一日揭破真伪,还要质问她为何不继续扮演。

被蒙在鼓中,感受着爱意包裹,总好过清醒时分,见她双目冷漠。

“小满。”

本时空的正主已经死亡,那他即是独一无二的费清明。这个和那个有什么区别,或存在的本身就是为了相互残杀,只留下最后一位,堂而皇之地代替。

寄余生向她伸出手,“这个时空已然无可救药,来,握住我的手,跟我走,我们一起前往下一个时空,开启新一趟旅程。”

手持神农杖的女子,纹丝不动。

且观她凤冠霞帔,华光满身。满头珠翠,不尽繁华。唯有神色是冷的,是凝聚了千秋的霜华,没有因他的约请,浮现出一丝一毫的动容。

两人停在原处,互不相让,视线相对,仿若要势均力敌到最后一刻。

解裁春时间有限,抢先打破僵局。她叹了一口气,没有遗憾、眷恋,也并不觉得惋惜或欣喜。

她将神农杖杖头指向朝自己发出邀约的上人,“就是猜到你会这么说,所以我才会站在这里。”

寄余生可不会自恋到断定解裁春是为了迎接他的邀请,才特意盛装出席,引诱他现身,与他晤面。

删除多余的选项,剩下来的答案只有一条。

她是为了诛杀他才刻意挑选切断空间的剑阁,与他相会。

不愧是能把少年的他耍得团团转的小满,无利不起早,由始至终,铭记着自己职责,从不忘却一早设定好的目的。胆敢阻挠在她面前的,神弑得,魔也能诛杀。

最可笑的是,这两者都心甘情愿地为了她而死。

恨只恨,对于那些在他面前,未必有一战之力的人员,她尚且愿意戴上面具,长久以往地伪装,耐着性子欺哄,轮到他这位上人,反而无有遮掩。

寄余生快速逼近,贴着神农杖的攻击,直贴向解裁春面额。

他侧脸躲开能轰掉自己半个脑袋的袭击,一把攥住她手腕。

“你上下嘴皮子一碰,就要费清明永世不得超生,而我,你连劝都不劝,骗都不骗,就直截了当地要我为你去死?单对他温言软语,对我字字诛心。小满,你好狠的心。”

“你愿意哄哄那个愣头青,缘何不愿意沉住气来哄哄我?”

“或许我也什么都愿意为你做呢?”

迎接他的,是一记毫不留情的重击。

神农杖加大火力,一次次朝着击杀寄余生而去。

解裁春有命修赠予的全知之眼,寄余生何尝没有轮回之能。两相借问、探听、启动、抵消,重复着一人追击,一人躲避的局面,恐怕要打到天长地久去。

铺天盖地的藤蔓,悄无声息地覆盖住剑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穿过寄余生胸膛,夺了他的兵刃,捆住他的手脚。

受制于人的寄余生,仰天大笑。

要不说血契难缠,都能瞒过共感的他,和费清明交换情报。

漫才客那家伙,死了都不让人安生。

以费清明那傻小子的性子,想必知道小满要对战的人是他自己后,什么漏洞、缺点,全与解裁春交了底。卯着劲,为他的败北添砖加瓦。

有这么坑自己的吗?

问道宗这群道貌岸然的修士,不管哪个时空都爱膈应人!

喉咙涌出的血液溢出口腔,寄余生擡起手背擦去。

“恶贯满盈的匪徒,你多施舍活命的机会。小偷小摸的窃贼,你给予他们重生的契机。便是异族黑龙、阴诡鬼修,傩面罪犯,你都抱着一丝仁慈怜悯,那我呢?”

“你将我置之于何地,还是从没入你的眼过?”

寄余生声声质问,睚眦欲裂。

他双拳紧握,粗壮的蔓生植物寸寸崩裂。唢呐匠特有的镇魂效果,顺着枝节戳进他的接触面,使碰触到的部分灵魂沉睡。

那又何妨?

上人二字,打基础就立于普通人类之上,与他对抗,纯属自不量力!

寄余生单手抚过沉睡的魂魄,果断剔除掉它们,用轮回之力复苏出新的魂体。

“你与我的技能、招数,两相克制,凡胎□□的你,精力、体能,犹有尽时,别说托持久战,耗上个几百年,就算挨个十天半个月,你都吃不消。”

“你的败局已定,又何苦执着?”

届时,他就能毫不费力地收获一个没法反抗的解裁春。他会抹掉她的记忆,带她进入下一个时空,开启新的旅程。

“说到这点,的确是我对不起你。”解裁春突如其来的歉意,打得寄余生猝不及防。真是令他不习惯。

面对寄余生的疑惑,她无有不答,兀自怅惘。

“假使我寿数与天高,必然会跟在你身边,警惕你的言行,是否与预料的相一致。能在你行差踏错之际及时纠正,奈何现实必不可取。”

“正如你所言,我的精力、寿命,通通有限。只能在有把握拿下你的阶段,永除后患。”

当面锣,对面鼓,过分的诚实有时也是一种残忍。寄余生哑然失笑,不知要感谢她的坦诚相告,还是冷酷无情。

本想说此生由她去,可仔细一想,她也不能让他如何不是?寄余生正欲发出讥讽的嘲弄,忽然想起,以小满的性情断然不会打没有准备的仗,继而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