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繁星下对望,敢想敢念都在其中,粘稠而厚重。
任从舒觉得自己赌对了,心境变得不由慌张,他反握住陈有津的手,刚刚的自若被陈有津的一个动作搅乱,声音变得沙哑,“陈有津,你觉得我怎么样?”
陈有津垂眸,望着任从舒自己把自己掐红的手,明知故问,“问这个做什么?”
“你跟我怎么样?”
心意已经挑明的人再没有遮羞布,任从舒的脸红是生理性的,不代表他不大胆无畏。
“什么?”陈有津侧眸。
“我追你,你跟我怎么样?”任从舒抓住陈有津的手,“跟我。”
”你追人的时候要提前告诉别人吗?”
任从舒往前一步,几乎要贴到陈有津身上,觉得不绅士,但没改,他像Alpha那样表白,“我会特别宝贝你。”
陈有津哑言。
刚刚还在喊打喊杀,现在在这里要追他,任从舒,你可真是一点也不担心自己。
我会特别宝贝你。
和对老婆特别好有什么区别。
又是什么异想天开的脑回路。
过了半分钟,陈有津依旧不回答任从舒的话。
任从舒在独自煎熬。
他捏了捏陈有津的手,异常真诚,“我研发的信息素识别程序专利已经有了,可以赚很多钱,不会让你过苦日子。”
“也不会让人欺负你,和我在一起什么都不用你做,我会做饭洗衣服,Alpha很难怀孕,我不会让你给我生孩子的。”任从舒细数自己的优势,试图让陈有津认真考虑给他当老婆。
“闭嘴。”
陈有津按住任从舒的额头往后推,斩钉截铁地拒绝,“想都别想。”
“我真……”
“闭嘴。”陈有津梅开二度。
任从舒猜不透陈有津拒绝的原因,他们最近的相处没有寻常朋友的冷淡。
“你给我当老婆呗。”任从舒去掐陈有津的腰,被无情打开。
“做梦回去做。”陈有津打断任从舒。
“……”
任从舒觉得自己判断失误,好几次若有若无的暧昧氛围都是假象。
他有点尴尬。
任从舒脸憋的通红,擡脚搓了搓地面,二十来岁的少年面子比天大。
语言系统在片刻回收,燃一根线他能当场炸了。
地面差点被他搓出火星子。
是一种当街脱裤子都无法缓解的情绪,任从舒最后小鸡仔一样跑了,“我睡觉去了!”
这句话是能听出有感叹号的程度,情绪溢出的太过强烈,任从舒所有的羞愧求欢都在其中。
陈有津看着任从舒的背影转过身,憋着的笑意越来越浓,最后直接笑了出来。
“想要老婆,下辈子吧。”
再逗下去任从舒可能会蔫很久。
陈有津见任从舒楼上的卧室灯打开了,拿出手机给任从舒打了一通电话。
任从舒打开卧室的窗帘,两人上下对望,陈有津问他,“在生气?”
“没。”声音焉到了地上,捡都捡不起来。
“那为什么这样。”
“哪样?”任从舒哑哑地问。
“看起来要哭了。”陈有津有时候特别不留情面。
“表白失败了难过是正常的。”楼上的人闷声说。
“哦。”陈有津的笑声溢出屏幕,“还有呢?”
还觉得没面,觉得在老婆面前丢脸了,刚刚跑的也很没形象,有点同手同脚,任从舒垂丧着脸踹墙,“我会错意了。”
“很想追我?”
“特别想。”任从舒猛地捕捉到什么,像蔫了的花束瞬间挺直。
“会对我好?”
“会对你最好。”任从舒颤睫承诺。
“不要再受伤,不要再一个人。”陈有津的声音不轻不重。
任从舒听出来这是条件,“好。”
得到答复的陈有津看向窗户内的任从舒,眼眸里倜傥如风,比星河更让楼上的求爱者觉得滚烫,“追追看吧,拿出点本事来,任卷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