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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宿醉后的松饼早餐 雷米主厨一对……(1 / 2)

第37章37.宿醉后的松饼早餐雷米主厨一对……

杰森对于酒后旖旎的幻想都来自于书籍和电影:醉酒后的人都会做出些这样那样的糊涂事,只要别太过火,事后人们的反应一般也就只是付之一笑——“毕竟他喝醉了嘛。”

醉酒是个很好用的借口,所以他理所当然地认为他和佐伊说不定也可以做点糊涂事,比如说,呃,亲一下,然后…再亲一下,之类的。

他当然也稍微脑补了那么一下更过分的事情,但这个罪恶的念头只在他脑海里闪过半秒钟就立刻被他驱逐了出去。

首先,想趁佐伊喝醉亲她就已经是个相当过分的想法了,杰森绝对不会对一个神志不清没有知情同意权的人——尤其是他喜欢的女孩儿——做任何事,他可能是个恶棍但绝不是这种混蛋。

其次,他对这方面的经验少得可怜,也就是,完全没有。考虑到他被装进棺材里的年龄,这相当合理。而哥谭现在乱成一滩烂泥,他暂时也找不到合适的学习资料。所以不行,想都别想。

最后…

杰森发现似乎只有他沉溺在酒精打造的暧昧幻想当中,佐伊根本没不在乎别的,她满脑子只有酒。

对,只有酒。她先是逼红头罩发誓一定会誓死守护她的酒窖,然后拉着他一瓶接一瓶地开酒,看架势是准备把所有的种类都尝个遍。

各种口味的果酒,黑啤,淡啤酒,香槟和陈酿五十天的葡萄酒…她滔滔不绝地说着每种酒的来历,说她是怎么打造了一大堆蜂房收集蜂蜜,怎么花费一整个夏天种植啤酒花,曾经还被困在啤酒花架子里差点出不来。

“…我攒了好久才种满上古水果、在温室里…还有树莓、树莓好便宜,酿成酒也好便宜,还有土豆果汁…”

佐伊对自己酿酒的经历如数家珍,如果不是她吐字不清、语序颠倒,杰森几乎要怀疑她在装醉。

“不能再喝了,主厨,看看你,都醉成什么样了。”

杰森和佐伊乱七八糟地坐在地上,杰森靠在酒柜上,一条腿屈起来,拎着酒瓶的手就搭在膝盖上。佐伊靠在他肩膀上、时不时地傻笑,蜂蜜酒让她闻起来格外香甜。

“不行,起泡酒还没…嗝…没喝。”佐伊的话语里带着迷蒙的醉意,听起来像在撒娇,“你喝不下了?好没用喔…”

“哇哦,这话说的真过分。主厨,虽然你看不到,但我现在可能正在头盔底下流泪呢。”

杰森喝的不多,至少没佐伊多,他想当那个还能维持理智的人,至少得清醒到能把佐伊搬到床上去。但每瓶酒他都至少尝了一口,混着喝酒的下场就是各种酒精现在正在他的胃里和脑子里打架,首先被一拳打飞的就是他的理智。

佐伊和他靠的有点太近了,她整个人枕在他身上,脸颊时不时还能和他的皮夹克蹭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她嘟嘟囔囔地说着她的酒有多么好、酿酒有多么赚钱,中间穿插着她咕嘟咕嘟大口吞咽的声音。

杰森尝过一轮,确认自己更情愿喝点清淡爽口的淡啤酒。但佐伊在他旁边喝蜂蜜酒喝的很开心,一偏头就能看到她嘴唇上的水渍。

…不行,杰森陶德,管好你的脑袋,你不能趁她不清醒的时候占她的便宜,那样不对!

何况…他对佐伊的喜欢并不是肤浅地停留在肢体接触的层面。

他好歹也上过学、摸到过一点青春期的边缘,他还有个处处留情差不多可以说是人见人爱的大哥,他清楚一般的青春期爱恋大概应该是什么样。

想要触碰、想要牵手、想要接吻、还会幻想一点偷尝禁果的场景…这些都很正常。

像他这样直接快进到幻想婚后生活的搞不好才是异类!

但是这能怪他吗?佐伊…佐伊她,她身上充满了家的味道,从第一眼见到她开始杰森就这么觉得了。

他从小生活的家里只有争吵、毒|品成瘾、三五不时昏迷不醒的母亲。他对美好家庭的认知基本来自于电影和电视广告——圣诞节期间装饰的花花绿绿的客厅,女主人从厨房里端出一整只烤鸡,穿着毛衣的孩子和穿着毛衣的狗在圣诞树下拆礼物。

看起来特别幸福,特别不切实际,特别…虚伪。

杰森对朝着镜头假笑的一家人没兴趣,但他会一直盯着电视屏幕里的烤鸡和那一桌子丰盛的圣诞大餐看个没完。

母亲亲手烹饪的晚餐对他来说算是奢侈品,他只希望妈妈别趁他出去偷东西的时候一命呜呼就好。

也许就是从这个广告开始,食物就成了杰森人生中最深刻的执念之一。

以至于他第一次推开餐厅的门,看着佐伊变魔术一样端出美味佳肴的那一刻开始,她在他心里的地位就变得特殊了起来。

虽然没有烤鸡也没有狗,但数量众多的小孩弥补了这一点。这里不像个餐厅,更像是这群小孩的家。

也像杰森一直渴望的、幻想过的,长大后的自己会拥有的家。

杰森知道自己也一定醉的太厉害,所以才会在佐伊摸出那瓶包装精美的葡萄酒的时候说胡话。

那瓶酒装在一个精美的藤编小篮子里,藤蔓上点缀着树叶,缠绕着丝带和蝴蝶结。

佐伊是怎么说的来着?蓝月亮葡萄园的陈酿比她的农场里出品的还要好,喝过的每个人都会说自己真是好运气。

“这个不能卖,要留到很重要的时候…再、再喝。”她把那瓶酒抱在怀里,像是松鼠抱着自己过冬的松果。

“留到我们的婚礼上吗?”杰森突然说。

他怀疑自己的大脑一定是被酒精泡坏了,一句傻话就这么不经思索地脱口而出,说完才意识到这有多不对劲。

空气像是被冻住了一样。杰森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脏扑通、扑通,跳的又响又有力,他简直想给自己一拳清醒清醒,以免一不小心再说出什么胡话来。

佐伊看了看腿上的葡萄酒,又看了看杰森,笑着摇了摇头。

“婚礼上才没有喝酒的环……”

两点钟一到,佐伊两眼一闭,直挺挺地睡了过去。

杰森眼疾手快地搂住了差点一头栽到地上的佐伊,又把那篮酒好好地放回了酒柜里。

他轻车熟路地抱起睡昏过去的佐伊,醉醺醺的主厨抱在怀里有点烫,和杰森的耳朵一样。

她没反驳婚礼的部分,难道说她对他也有着同样的感情吗?

但是等一下,什么叫婚礼上没有喝酒的环节,听起来好怪。

说的怎么像是她亲身经历过一样啊!

……

熹微的晨光照进房间,佐伊从梦中苏醒,意识逐渐回笼,眼睛还紧闭着,像是不习惯清晨刺眼的阳光。

她用力伸了个懒腰,在床上滚了两圈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坐起来。洗漱的时候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从来都整齐柔顺的两条麻花辫突然变得歪七扭八,碎乱的头发从发辫里支棱出来,以前从来没有过这种情况。

佐伊揉着眼睛走下楼梯,不知道为什么脚步沉重的厉害,像是坠了两块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