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烬余棋局与猎鹰之饵(1 / 2)

烬余棋局与猎鹰之饵

我摩挲着案上的玄甲卫虎符残片,指腹划过陨铁上未被磨平的虎头纹。

都察院地牢的烛火映在青铜镜里,毒娘子跪在阴影里,鎏金指甲叩着地砖:老爷,安德鲁拿到了假虎符,还把账本残页送去了御史台。

安德鲁不是蠢货。我将残片抛进火盆,他知道玄甲卫的调令需要双印共鸣,所以才会盯着獬豸玉佩。暗窖深处传来锁链声,那是新收编的玄甲卫在操练,他们袖口的虎头刺绣用的是南都禁军的金线——安德鲁以为我只剩残部,却不知我早用军饷买通了三个卫所。

毒娘子呈上密信:苍水穹的海船已到码头,西域战马用南都漕运的旗号入关。

我撕碎信笺,纸屑落在棋盘上——黑子已将白子围得水泄不通,唯独中央留着个空眼。

告诉浪里蛟,把东西藏进南都粮仓的第七根石柱里,我用匕首挑起一枚白子,安德鲁越想揭穿乌云,就越会钻进我给他挖的坟。

……

黎明前的黑市弥漫着血腥味。我站在万象阁的废墟上,看着枭隼将玄铁熊的首级挂在赌坊牌坊上。

虎刀堂的人不服,枭隼擦拭着短刃,他们说您卷走了黑金。

所以我让你杀了玄铁熊。我踢开脚下的酒坛,里面滚出的不是黄金,而是灌满水银的假锭。告诉那帮蠢货,安德鲁炸了王府地窖,真黑金都沉进了护城河。暗巷里传来兵刃相接声,那是毒娘子在清理蛇首堂的异己,她腰间挂着的兽牙信物,是我亲手给的仿制品。

两个乌鸦在天上盘旋,我故意让他们看见毒娘子转移黑金的车队。

那些马车底部藏着的不是白银,而是南都禁军的花名册——我要让安德鲁以为我在买通将领,实则用假账册引他去查漕运总督。

当他在南都官场四处树敌时,我正在黑市深处用真黑金武装玄甲卫,那些铁甲的夹层里,藏着前指挥使留下的密令残片。

都察院的密探送来消息时,我正在打磨第三块虎符。安德鲁果然带着獬豸玉佩去了南都粮仓,他以为能找到前指挥使的密令,却不知我在石柱里放了封假信,上面用朱砂写着玄甲卫听令于獬豸。

老爷,柳漠澜在码头截住了苍水穹的船。毒娘子的声音带着笑意,他把战马全放了,还留了张字条:父亲,别再执迷不悟。

柳漠澜这小子,果然用戒指启动了玄甲卫的自毁——但他不知道,我早用獬豸玉佩的仿制品调换了真正的共鸣器。

枭隼突然跪地:老爷,安德鲁带着账本去了御史台,说要揭穿乌云真相。我看着铜镜里自己的倒影,突然笑了。

安德鲁以为拿出假账本就能扳倒我,却不知我早买通了御史中丞,那些所谓的贪墨证据,全是我让毒娘子伪造的漕运记录。当南都百官为乌云案内斗时,我的玄甲卫正在接管城西的军械库。

……

三更的梆子声传来时,我站在南都城墙的阴影里。安德鲁果然中了计,带着江知烨去追转移黑金的毒娘子,却不知那队马车正驶向御史台——我要让他在百官面前拿出假账本,坐实诬告重臣的罪名。

老爷,玄甲卫已控制三个城门。枭隼呈上虎头印章,印泥里混着西域的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