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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汉,能屈能伸(2 / 2)

“想了想,干脆把他送进去蹲着吧。”

“你不是找那条长虫吗”

“你怎么又给人乱取外号啊,礼貌一点小姑娘”江知烨无奈敲了敲对方的脑门,:“人家被你搞成那样,还愿意帮忙就出鬼了,明天我们要去安德鲁那,你把他扛去。”

“唉?不要!他看起来好脏!”

“一顿烧鸡。”

“请我吃到饱。”方妙冷不丁地提要求。

“行行行,真拿你没办法。”江知烨扯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无奈应下,随后话锋一转,“对了,你还没给柳老板道歉呢,赶紧去。”

“哎呀!我不要嘛!”方妙满脸抗拒,身子扭得像条麻花。

“别废话,听话,没商量。”江知烨说着,像拎小鸡似的揪住对方后衣领,径直将人带到柳漠澜的卧房外,冷声道:“进去。”

“你不一起进去吗?说到底,一开始可是你的馊主意。”小姑娘可怜巴巴地望着江知烨,眼里满是哀求。

“我不去。”江知烨双臂抱胸,态度坚决。

“哼,你果然是真怕他呀?”方妙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脸上写满了“我看穿一切”的得意。

“滚滚滚,少废话,进去!”江知烨哪容她再多说,直接擡手推开门,把人往里一塞,紧接着“贴心”地关上了门,动作一气呵成。

方妙一个踉跄,站定在屋内。擡眼望去,只见软榻上的柳漠澜正闭目养神。

方妙望着他,瞬间有些不知所措,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呃……”方妙清了清嗓子,试图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那个……那天实在对不住,我下手太重了。”

寂静,如同一堵密不透风的墙,将她的话语无声吞噬,没有得到一丝回应。

方妙挠了挠头,硬着头皮又开口:“那个……我叫方妙,是只白灵熊,你呢?”

可回应她的,依旧是死一般的寂静,柳漠澜仿佛根本没听到他说话,依旧保持着闭目养神的姿态,纹丝不动。

“喂喂!”方妙虽然以前到处摸爬滚打,见惯了很多人,可是如此无视自己简直天理难容,:“理一下我嘛!很不礼貌唉!”

听言对方终于有了点动静,慢慢睁开眼,声音淡漠带点蛊惑,:“偷袭素不相识的人,你就很礼貌吗?小姑娘。”

“这.....”方妙闻言哽住,随即双手叉腰理直气壮说道,:“那还不是你要痛下杀手!”

“谁说我要杀人了。”

“我都看到了!”

“没有。”

“有!”

“没有!”

“有!”

.....

室内的空气仿佛凝结了一般,陷入了一阵令人尴尬的短暂沉默。

“有病。”柳漠澜轻嗤一声,语气里满是不耐,索性不再看方妙一眼,优雅地扭过头去,继续闭目养神,那姿态,仿佛多瞧她一眼都是浪费时间。

“你才有病!”方妙本就不是个好脾气的主儿,平日里哪受过这等气,被一个外人这么怼,瞬间火冒三丈,一股无名业火蹭蹭地往上蹿。她撸起袖子就准备上前去好好教训教训柳漠澜这个“目中无人”的家伙。

“喂喂!你俩干啥呢!”说时迟那时快,江知烨像是背后长了眼睛,察觉到屋内气氛不对,猛地撞开门冲了进来。

他心里清楚,这两人要是真动起手来,这江府怕是要被掀个底朝天。

几个箭步冲过去,就想阻拦方妙。可正处在气头上的方妙哪会让他如愿,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猛地攥紧拳头,擡起手臂,不偏不倚就撞上了身后江知烨的面门。

只听“砰”的一声闷响,江知烨疼得“嘶”了一声,赶忙捂住鼻子,倒吸着凉气,眼泪都差点飙出来。

“嘶......我说.....”江知烨眼泪汪汪,还想再劝劝这两位祖宗消消气。

“滚!”方妙和柳漠澜几乎同时吼出声,那默契,仿佛事先商量好了一般。

这突如其来的一致,直接把江知烨给整懵了,他呆愣愣地站在原地,像根木桩子,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

估计连方妙和柳漠澜自己都没想到会有这般默契,两人下意识地对视一眼。短暂的愣神后,方妙“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得前仰后合,直不起腰,一边笑还一边拍着大腿。柳漠澜也不禁被这滑稽的一幕逗乐,平日里冷峻的脸上,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淡淡的、转瞬即逝的笑容。

于是,屋内便有了这样一副奇特的画面:捂着流血鼻子,满脸怀疑人生的江知烨,独自呆立在原地;而方才还剑拔弩张的方妙和柳漠澜,却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一个笑得肆意张扬,一个笑意藏在眼角眉梢........

“所以,你的计划更改了?”柳漠澜慵懒地靠在软榻上,一双狭长的眼眸半睁半合,语气不紧不慢,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悠然。

“是的。毕竟追捕之路漫长且充满变数,实在是遥遥无期,思来想去,还是得挑选一个更为合适的人选。”江知烨微微有些尴尬,不自觉地用手指抠着衣角,脸上堆起一抹略显僵硬的笑,“之前的事,实在对不住了哈。”

“你本来就不该选我。”柳漠澜轻擡眼皮,眼中闪过一丝淡淡的嘲讽,像是在看一个犯了错的孩童。

“我也没办法呀,上司非要我找个替罪羊,我脑袋一热,第一个就想到你了。”江知烨无奈地摊开双手,脸上满是苦恼。

“可是……”柳漠澜微微一顿,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江知烨,“他的意思分明是让你找个没势力、自身难保的,比如那种在犄角旮旯里讨生活的乞丐,不是吗?”

这一番话如同一记重锤,江知烨瞬间反应过来,嘴巴张张合合,像是一条缺氧的鱼,却愣是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见此情景,柳漠澜将目光转向方妙,眼神里满是同情,那目光仿佛在无声地质疑:让江知烨这样的人当大人,真的是正确的选择吗?

“大人,那现在该怎么办?”方妙迎上柳漠澜的目光,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轻声开口问道,“明早就动身吗?”

“嗯,刚才我已经让白鸽给安德鲁送信了,明早便带着那兔子精过去。反正他吸食毒品,本就该被关起来。”江知烨微微颔首,神色平静。

“那案子还要继续办吗?反正都已经找人代替了。顾时夜和顾夜白这几天几乎没怎么休息,也不知道现在又跑到哪去了。”方妙皱着眉头,脸上满是担忧。

“怎么,这么关心他们俩?”江知烨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案子肯定要继续啊,这还用想?”

“我毕竟算是姐姐嘛!虽说不是一个族群,但他俩才刚成年,我自然得多操心些。”方妙理直气壮地说道。

“那你去?你们熊族的鼻子不是向来很灵吗,追踪起来不是难事。”江知烨似笑非笑地提议道。

“算了,还是多锻炼锻炼他俩吧。”方妙摇了摇头,神情认真。

“你们平时都是这样相处的?”柳漠澜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在他的认知里,上司与下属之间该是等级分明,却没想到他们能如此融洽。

“他自己都没个正形,还能管得了我们?”方妙一脸嫌弃地盯着江知烨,那眼神简直在控诉江知烨的种种不靠谱。

“再说,就不请你吃烧鸡了。”江知烨皮笑肉不笑地威胁道。

“切,小气鬼!能吃你多少!”方妙不屑地撇了撇嘴。

“对啊,一个小姑娘又能吃多少。”柳漠澜本没打算帮方妙说话,只是突然觉得眼前这两人的互动有趣极了,便起了逗弄的心思。

“有本事你请。”江知烨白了方妙一眼,舌尖顶着腮帮子,满脸无语,“她吃起东西来,堪比饕餮。”

“没钱。”柳漠澜干脆利落地一扭头,闭上眼,还小心地捂住受伤的手臂,一副要闭目养神、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架势。

江知烨又气又好笑,转头看向方妙,结果方妙有样学样,同样扭头闭眼,直接不理他了。

江知烨急得直喊:“喂喂,你俩干啥呢,啥意思啊!”,可那两人,就跟商量好了似的,纹丝不动,留下他在原地干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