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什么样,都能快速让这些官员了解到赵九是个什么性子。
太子的下场老皇帝已经昭告天下,但是那些同党,虽有谋逆之名被压在昭狱,可具体的惩罚,还是要看赵九。
恩威并施抑或者统统杀死。
哪一样他们都能接受,既然想要破天的富贵,那么也要接受踏空无物的深渊。
“权利,这都是权利啊。”
姬染看着院里残荷,花败落已经有些时间,他一直没让人收拾。
这种败落另有一种美景。
伸手拦了一朵最近的,拨开最外一层干枯的花瓣,被束缚的花瓣层层叠叠散开,最是好看。
满池荷花枯败,唯有这一朵靠近回廊这一朵。
他也该去找她了。
侯爷听见自家儿子的决定,像是早有预料。
“还是夫人说的准。”
“那可不是。”
小时候带去宫宴会看见人第一眼,侯府夫人就知道,儿子是栽进去了。
啧啧啧,她要去和小姐妹们分享。
第二年春分赵九即位。
该杀的人,上一年都杀的差不多了,大赦天下就算了。
有这个闲还不如多来一场会试。
也就是这一年,出了两个状元。
柳兰是第三年考中的。
还得是朝堂有人啊。
御书房有五张桌子,正中那张桌子上赵九呼呼大睡。
按理姬染、初水荷、柳兰是没资格和赵九平起平坐的,丞相坐在右手下靠近赵九的位置。
这屋子里其他四个人年龄加起来还没他大。
关键是这处理速度,别人着桌上文件下去了一大半,他桌子上的奏折还没下去一半。
不是他,这才多大的人。
能从老皇帝时期,走到今天的,那都是装聋作哑的好手,只是刚被召见坐在御书房的时候,人还是懵的。
这这这,刚即位就如此昏庸?
好吧是他想错了。
这边四位,那边议事阁还建着,根据赵九的意思,到时候他们这些人还会扩大。
很想擦汗。
赵九其实一开始还是很忐忑的,见面之后也没生疏就感觉挺好的。
姬染那次之后就没再进过皇宫,倒是赵九经常偷跑出来,偶然间看到他被偷了钱包,站在铺子前慌乱,赵九好心帮忙付了钱。
那家糕点赵九很喜欢,一来二去经常遇见买点心的姬染,两人也就熟识了。
初水寒父亲被贬的时候,赵九试着出手但是没有办法,科举舞弊,能活着就已经很不错了,扯上关系的官员,还留着一条命就已经是祖坟冒青烟的地步了。
虽然没有参与,但也算看管不周,天下悠悠学子都看着呢。
柳兰的养父就是倒霉的被顶替的秀才。
坐在主位上的人动了动。
其他三人视线自动锁定,见赵九只是动动也没醒,就接着处理受伤的事物,可那阅览批改动作快了不止一倍。
丞相嘴角抽抽,要不是知道赵九不是这样的意义,怕不是第二天就乞骸骨了,这家伙就比吧,批奏折谁比得过他们啊。
就在姬染放在手上最后一个奏折,赵九那边正式清醒了。
伸了个懒腰,赵九起身就往外走。
这个点,应该是饿了。
其他三人很自然跟上,走到一半赵九才想起来,回头对兢兢业业的丞相说,“你改不完先放着,等我回来改,时间不早了回家吃饭吧。”
这话说的,是批改学子作业吗。
丞相不好表现出来,对赵九的话自然应是,等赵九走远,这才站起来,活动活动,捶着胳膊腿,老了老咯,不服不行。
他还是快点回去吧,该多陪陪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