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宫门，户部尚书就看见停在门口的马车，或许是他走的快，还未出宫门就看见皇帝身边另一位太监陈莲将手中食盒递向李臣，两人似乎交流什么，户部尚书放慢速度，等他走到宫门，礼部尚书已登马车离开。
“陈公公。”
“鲁大人。”
点头之交，两人擦身而过。
在小厮搀扶下，户部尚书也登上马车，马蹄哒哒哒向着府衙跑去，上车的时候两次即使有小厮的搀扶也两次踩空。
“大人。”
一进马车，后知后觉版本，整个人瘫痪在马车之上，马车快要驶到尚书府时，鲁时状态才好点，至少不手脚发虚，脑中断断续续连带着能称之为玄学的直觉，
“原来…原来是这样啊。”
被搀扶进屋内，又是参片垫舌又是掐人中，等尚书夫人赶来，至少人是活的。
“原来是什么，你又知道什么了。”
鲁夫人接过下人手中的汤药，喂给鲁时，这人有个毛病，再苦的药也要一口一口喝完，说什么平日也要秉持本性，让她讲就是有点魔怔。
一口气干完的事儿，说什么‘秉持本性’。
自讨苦吃。
但终究是夫君的性子，她也不好明说什么，只是这次有点不一样，恢复过来的鲁时颤巍着手接过夫人手中的碗一饮而尽，幸好已经喂了大半，颤抖的手不至于弄撒药汁，鲁夫人摸摸袖子中的东西，来的太急，没时间返回后院，只能将东西收进衣袖。
和鲁时一样，陈凤云也是刚回来，甚至要比鲁时晚些。
猜想过于惊骇世俗…不，或许过不了多久，就会变成真的。
一个激灵鲁时坐起来，抓住身旁衣着过于华丽的夫人的肩膀，言词有些许狂热，“初儿呢，她人在那儿。”
“初儿啊，她去找侯府小姐去玩儿了，…说是办什么诗社。”
“好，办！”
鲁夫人说眼神闪躲，鲁时满脑子都是惊骇世俗的猜想，此刻也没注意到夫人不对的神色的。
倒是听到他说辞的鲁夫人惊异，她这满脑子都是‘算数’‘省钱’的抠搜丈夫怎么变得怎么大方，“是初儿主办。”
依旧得到肯定的回答。
“办！”
陈凤云面露古怪，不过是进了一次皇宫，这是烧坏脑子了。
鲁时不管枕边人怎么想，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他是历史上第一个女状元的父亲。
哈哈哈哈哈哈哈。
“好，很好。哈哈哈哈哈哈。”鲁时捋着胡子，整个人意气风发，好似真的成了那千年后依旧被歌颂的女状元的父亲。
“我就说初儿才比谢灵运，哈哈哈哈哈哈。”
陈凤云嘴里发苦，要是真的能让女子科举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