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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章(2 / 2)

“能让女儿住在那种地方,说不让出嫁。”反正他是不明白,肖何安挠头。

“我倒是听说过一些,商贾之家有一些会为了所谓的大家涵养将女儿养在阁楼里,从出生开始,一直到及笄出嫁。”

以此彰显自家的教养,笼络那些真正的名门世家。

“哈,他们这不是变态吗。”

肖何安看着怀里的信件,干巴巴的吐出一句话沉默了,有点子恶心。心中的那点子对书信的不舍彻底没有了。

“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又憋出一句话,他就彻底自闭了,肖何安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感觉,有听见自己吐槽的愤怒,有蔑视,蔑视他们包括自己的目光短浅,以及某种高高在上的怜悯,似乎在说,瞧瞧这群没见过世面的村野樵夫。

坏了,肖何安抱着信件的手有点颤抖,他不会被同化了吧。

“齐..齐颜。”

皮肤上灼烧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肖何安却感觉手脚冰凉,下意识看向另外两人,却发现对面那两人不仅没有安慰自己,反而掏出了武器。

肖何安认命的蹲下,抱着信怀疑人生,不是他不想丢,就在刚刚他发现自己控制不住身体了。

李斯年注视着肖何安的动作,待对方蹲下,看准时机,一剑刺了过去。

“不...不可能。”

被刺中的诡异从肖何安身上脱离的瞬间,齐颜掏出打火机点火,向着肖何安甩去,从小到大的默契还是有的,肖何安立刻将手里的信件全都丢了过去。

火舌在接触到信件那一刻,吞没了信件。

诡异想要再次附着到肖何安身上的想法落空。

“不可能,我女儿还是最喜欢我的。”

诡异又或者说钱员外消失前,好像又看到了三年不见的女儿,还有那场阁楼开始燃烧的大火,真...漂亮啊。

钱员外并不是一开始就是钱员外的,他在外地做生意发了一笔大财,回乡买田买地,慢慢发家才成了钱员外。

“爹爹他一开始不是这样的。”

钱员外消失后一抹虚影出现在了三人面前。

看着年纪不大,十五六岁和三人一般大的年纪,对方的皮肤带点小麦色。

毕竟从小时候就是在村头爬树,顶着大太阳在河里捉鱼,或许是小时候晒透了,之后采取了很多方法,都没有变白。

三人没有接话。

小姑娘也不在意,自顾自说着,眼神透过阁楼看向家的方向。

“爹爹有一天不止怎么的,听他一个朋友说起了,南方的贵女从小就是被教养长大,吃的穿的用度是顶好顶的,又说了他们会建一个秀楼。”

就是他们眼前看着的这个秀楼。

“爹爹走了,我也要走了。”

小姑娘柔柔笑着,这些年她一直都在这里沉睡,幸好今天醒了。

她出嫁了,当地知府的一个姨娘,无所谓幸不幸福,闲来无事的时候她总是会想到小时候跑去村边的小溪捉虾。

又过了一年,她难产死了,隐约间倒是松了一口气。

好像又听见知了的叫声了啊。

“你要去找你爹爹吗,他,他......”又蠢又坏。

肖何安刚说完一句话,就被齐颜捶了回去。

“不去。”

小姑娘愣了愣,身形不再消散,歪头朝着他一笑,比刚才那种笑意更鲜活了,带着这个年纪少女的俏皮。

“我捉虾去了。”

不过在那之前还有点事儿,恩人交代她的事。

李斯年眼神暗了暗,小姑娘最后看的地方是书生离去的方向,还有对方离开前看了他一眼。

远处很远很远的一座山上,书生坐在亭子里,看着云海的起伏。

石桌上摆放着两盏茶杯,他习惯了,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也会这样,习惯改不了。

“先生,我可以坐这吗。”

“可以。”

书生又掏出一个杯子。

热茶被小姑娘端在手里,坐在书生对面的小姑娘和李斯年他们见到的挽着妇人发髻的样子不同,简单的两个丸子头,后面都会留下一段长发,简单的用红绳束起。

身形也变成了十三四的摸样,坐在石凳上,脚还不着地,在空中瞧着玩儿。

喝完一盏茶,小姑娘又从怀里掏出一枚黄色玉石雕成的秋花玉佩,那块玉有她掌心大小,用青色的绸带绑着,下方系着铃铛和绿色的流苏。

“这个是恩人的东西。”

“......”

对面倒茶的书生动作一顿,将对面冷掉的茶杯又重新换了新的茶水。

小姑娘看着对方重新换了三遍茶水,擦了两遍杯子。无视对方杀人的眼神,又重新揣回了怀里。

“我也没说要给你。”

甚至还有心情捧读一句。

“啊,好可怕。”

“别赶我走啊。”

小姑娘想了想还是挂在了腰间,毕竟她还有十个,嗯哼,都是姐姐给她的,被偏爱的有恃无恐。

连个簪子都送人的书生,面上不再是随和的笑。

“你知道她在那儿。”

“不知道。”

钱沅回到的干脆利落,她要是知道还回来找这个碍眼的书生。

“啧。”

“哼。”

小亭内的两人想看两厌,对视一眼,纷纷扭头。

时间来到赵九儿这边。

赵九从那天下定决心改变命中注定的结局后,就开始了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