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像是舞台上的聚光灯，照亮地上昏迷的四人。
反正自己是要跟着男主的。
赵九先李斯年一步醒来，看着被压晕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男主，赵九赶紧站起来。
好家伙好家伙。
赵九深吸两口气，一下子窜出老远。
贴的太近了，赵九叹口气，因为没人关注，她越发放飞自我，反正周围也没人看见她就算让在场的人全部裸奔，也不会有人发现！
地上昏迷的人不止有李斯年，还有那两个一看就是异能高中的学生，毕竟只有他们出任务的时候才会佩戴异能学校特意发放的手环。
黑色的手环套隐藏在黑色制服下并不起眼。
其中一个人赵九觉得有点眼熟，是最开始遇到的那个人。
这人也是目前距离赵九最近的，刚才的后腿，让赵九退到了远离他们的位置。
赵九看着并排昏迷的三人，这个领地的诡异是懂什么叫做‘萌’的。
赵九盯着齐颜，嘶为什么刚才没发现对方长得那么好看捏。
盯——
不过她该退场了。
赵九起身，走到阴影中。
光束中李斯年、齐颜、肖何安，被空中垂下来的无形的丝线绑着四肢和脖颈掉，随着丝线收紧，三人摆出了不同的姿势，穿着的衣物也随着改变。
跪在地上忏悔的李斯年穿着国王的新衣。
换上圣父装扮的齐颜双目紧闭，仿佛不忍直视人世间悲苦。一手高举，如同隔空赦免孩子的恶性，另一只拿打开一本五三......
是赦免他没有完成暑假作业吗，不止是赵九，谁的存在显然也意识到了。修长十指分开的书页变换着内容，数学、理综、文综、微积分。
嘶。
赵九好像听到倒吸凉气的声影。书扭曲了，最终认命版定格在了最初的，究极版·五三。
在赵九看来就是假货，五三怎么会跟某个杂志漫画一样，文字分成四块，左上是语文，左下是理综，右上是数学，右下是英语。
穿着铠甲的骑士肖何安站在李斯年身后，本该是对国王最真诚的存在，此时却将剑指向新加冕殿下的脖颈，用随时能洞穿姿势。
赵九坐在台下，看着剧院舞台上盛装出演的三人。
缓缓将手放在膝盖上，安静的，表演进行着，偌大的剧院内，无声的咏叹调回响，演奏着。
随着开场舞台上的灯逐一亮起，赵九这才看清布景，一处破败的教堂，舞台正中不是熟悉的圣子，黑布完全遮挡住了赵九的视线，厚重的布料堆叠，让赵九看不清具体的形状。
真是。
赵九看着舞台上三人，胸口那颗从初看剧情就被种下的果子酸涩，胀满，那种感觉还在不断向上爬，终于经过倒影舞台的窗时找到了出口。
她泣不成声。
她哭的一向很安静。
作为看过剧情的人，赵九看着他们奔赴早已谱写好的命运。
慈悲掌控五三的圣父倒在了棋盘之上，举剑的骑士被长枪穿透心脏顶在怪嶙山石，鲜血铸就的猩红祭被拖着长长的血迹随着新任国王，一步步走向断头台。
同伴永远留在了路途之中。
孤身一人的国王坐上王座，然后消失了。
世界上所有的存在都有他的价值，死亡并不可怕，赵九是这样的，但是看着舞台上坐在那里的少年，赵九突然不那么想了。
愿群星闪耀，永不落幕。
既然命运是归宿，那就由她亲手创造一个理想的结果好了。
命运呐，命运呐。
舞台上的少年垂着头，不知道在梦中经历多了什么，整张脸沉浸在阴影中，眼角流着泪，赵九起身。
哼着新编的不成调小曲转身离开，逐渐逐渐走远。
一瞬刺眼的亮，舞台上的李斯年有了反应，纤长睫毛颤了颤，终究归于了平静。
历练还没有结束，少年人有自己的旅途。
“喂，这家伙怎么还不醒，他知不知道出去的方法。”
“别吵，他醒了。”
眼睛酸涩，这两个人......是谁。
“他是不是还没睡醒啊，哇别哭了。”
肖何安手足无措，他也没说重话啊，怎么这人一眼不和就哭啊，纸，他没带纸！怎么办，阳光健气大男孩将视线透在自己唯一的发小身上。
救我。
湿漉漉的狗狗眼只有这两个大大的字。
齐颜无视之，掏出衣服口袋的湿巾，“擦擦。”
对方盯着自己的脸看什么，听到齐颜的话，李斯年下意识摸上脸，才发现自己，哭了。
欸，他为什么哭呢。
只是感觉心里很难受，难受，为什么难受，李斯年整整看着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