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要命了。
回档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让南希羽这么不安?
从浴室里走出来,安室透看着他提前抱出来的南希羽还是懒洋洋的趴在床上,瀑布般的长发铺满白皙的背部,半遮半掩的肌肤上露出他留下的痕迹。
“别钓我了行吗?”在床铺的边沿坐下,安室透双手撑在南希羽的身侧,语气里满是无奈和忍耐。
“我还没出钩子呀~”左手慵懒的搭在床沿,南希羽有一下没一下的点在安室透腰间的浴巾边缘。
美味的窝都打好了,下鱼竿的时候却不挂钩子,纯溜鱼玩是吧?
擡起撑在床上的右手,他的指尖触碰着如玉般光滑微冷的肌肤,拨开白色的长发,顺着腰线缓缓下滑。
单手环抱住南希羽的腰,安室透慢慢的俯下身,却在即将吻上的那一刻刹车。
因为他知道,一旦吻上去,肯定会被直接钓走。
深吸一口气,安室透抓起一旁的睡裙,快速的给南希羽套好,然后把人抱在腿上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回档。”
安室透真是越来越不好糊弄了,靠在他肩上的南希羽擡起头,犹豫了半晌,还是选择实话实说。
“我吃药了。”
“你吃药了?”
那个一颗就能让人无声无息回档的小药丸吗?安室透低下头,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南希羽。
“为什么?是发生了什么吗?”是医院要爆炸,南希羽不想被炸到所以才吃吗,安室透明白这种可能性很小,但他要问清楚,不能凭自己的判断误会南希羽。
“你在手术室里,我不想等。”将头撇过去,南希羽说的都是实话,她不想让安室透难受,也不想在手术室门口等他。
“希羽,我伤的不严重,养一段时间就会……”好起来,安室透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南希羽打断。
“上次游乐园的第一次回档,我也是只要撑过后遗症就会好起来。”但他却选择吞药回档,明明都做过一样的事情,南希羽觉得安室透没有立场说她。
“你……”刚刚南希羽那么不安,他也心疼,安室透没想质问她什么,他只是想和南希羽推心置腹的聊会儿天。
安室透想了解她恐惧的原因,去安抚她、开解她,让南希羽下次再遇到这种事的时候,可以从容的面对,而不是选择回档。
可南希羽这么强势的把话踢回来,很明显是拒绝沟通,不想继续和安室透聊下去。
“我们去望泽家吧,现在赶过去还来得及救下望泽先生。”从安室透的腿上站起身,南希羽转头去衣帽间拿衣服。
看她这副神情,安室透就知道南希羽短时间内不会给他任何正面的回应。
算了,先解决望泽家的事情,晚上回来再好好聊吧。
这周目的存档点比较前面,算一算望泽先生应该就是今天晚上被灰沼竭杀害的,现在他们去差望泽家的地址,再找理由过去拜访应该来得及。
地址不难找,理由也很好编,最重要的在于时机。
去早了灰沼竭可能会选择下次再动手,去晚了望泽先生可能要死第二回。
这不能早也不能晚的时机,还是得在望泽家附近蹲一会儿。
至于去哪里蹲,南希羽觉得邻居古月家就不错,顺便过去给这位胆小的时候话都说不利索,胆大的时候敢杀人、劫人、捅人的家伙上上心理健康课。
经过两小时的心理疏导,古月言只觉得整个人豁然开朗、信心倍增、热血沸腾。
虽然他不知道安室透和南希羽这两位邻居为什么特地跑来说这些,但不妨碍古月言和安室透聊天时的如沐春风。
【这就是传说中的话疗吗?学废了学废了。】
【怎么说呢,听完之后我突然很想上街见义勇为。】
【感觉傻子都能给波本忽悠好了。】
【警察专业的心理矫治工作,怎么能叫忽悠呢。】
【感觉波本真的和小羽毛很配。】
【对呀对呀,郎才貌女才貌的。】
【哈哈哈,都是有才又有貌是吧,但我说的不是这方面。】
【……我大概知道你想说什么,但你别说。】
【没事的,那么多路都走过来了,小羽毛一定会*****】
【[雀儿]:检测到有言论违规,已清屏。】
【*!我说什么了我,你就屏蔽,我*你个大**!】
【欸?这句话怎么没清屏?】
【因为是我自己手动*的,雀儿听得懂就行。】
原来骂系统还能用让它意会的方式骂,学废了学废了。
放下手中的羊羹,南希羽望着外面的天色,虽然还很亮,但在这个季节已经是下班时间。
望泽先生是米花大学的教授,根据他今天下午的课表和通勤时间来看,差不多再过十分钟他就会到家。
刚刚诺亚方舟已经在监控里看到灰沼竭进入望泽家,而望泽承武现在正从米花地铁站往家走,大约十三分钟左右就会到家。
按照上周目望泽承武亲眼看见灰沼竭满身是血从家里冲出来的供词推理,灰沼竭大概会在十五分钟后,也就是望泽先生走进家门后不久的时候行凶。
“走吧,私闯民宅去。”见时间差不多了,安室透结束给古月言免费发放的话疗,凑到南希羽的耳边,压低声音向她发出‘违法’双排邀请。
听见安室透的话,看着窗外天空走神的南希羽回过头,有些无奈的望向乱说俏皮话的他。
见义勇为的事情,怎么能说是私闯民宅呢?
他们家的玄关门口,可是还挂着那么大一面‘米花好市民’的锦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