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南希羽之前会说,如果时间不赶她会更偏向于吃一些热腾腾的食物。
为什么会有这么蔑伦悖理的实验室,该死的组织,在安室透还没查到的地方,不知道有多少像南希羽这样的小孩正在遭受着惨无人道的虐待。
和店员要来小电风扇,安室透帮南希羽把新上来的菜都一一吹到适合入口的温度。
“其实我还算好。”起码她活着从实验室走出来了,南希羽的体质有些特殊,那些药剂基本都是当时起作用,过段时间就会悄无声息的失效。
不像其他小孩,有些刚拔针就直接魂归故里,有些痛不欲生的挣扎一会后,半死不活的像垃圾一样被扔去喂狗,还有些以半成品的名义泡进液基活体生物培养罐,从此再也没出来。
“不好。”将甜品放到南希羽面前,安室透把勺子塞进她的手里,“那样的生活,怎么能称得上一句好。”
“有南教授在,就很好。”见安室透好像有些生气,南希羽握着勺子的手缩了缩,最后她偏开头咬着甜品勺小小声声又有些倔强的嘟囔一句。
依恋,眷念,失落,这是南希羽提起南教授时出现的神色,就连长大后也不例外。
甚至……
安室透又想起梦中那个有着一头如雪般白发的南希羽,她时常在说起一位故人时,脸上同样会浮现这样的神态。
“我没有凶你,吃吧,吃完回家睡午觉。”把一直在咬勺子不敢转头看他的南希羽拉到身边,安室透拿起甜品勺,挖一块纯甜党会喜欢的生巧熔岩蛋糕喂喂到她的嘴里。
香甜的蛋糕近在咫尺,南希羽张开嘴把勺子拿出来,略带胆怯的把头凑过去,吃掉那块蛋糕。
好甜呀,她就喜欢这么甜腻腻的味道。
南希羽的一双猫眼开心的眯成月牙,见状安室透伸出手一把将人捞到怀里,一边喂蛋糕一边和她介绍这种甜品的做法。
“哦~原来是这样做出来的吗?”刚刚因为安室透的语气而升起的那么一点点警惕心,随着他温声细语的解说在南希羽的心中消失不见。
南希羽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信任这个大哥哥,像之前有关实验室的话题,虽然都是说半句留半句,但她通常是不会轻易和别人说的。
不过安室透稍微一劝又一问,她就立马把一部分内容告诉医生和安室透。
明明她一直都不在意除了南教授以外的人,甚至是她的母亲,南希羽都不在意,所以她又为什么会这么在意安室透呢?
可能是因为他的怀抱太温暖吧,靠在安室透的身上,南希羽幅度非常小的晃了晃脑袋。
嗯?刚刚南希羽是不是在蹭他?感觉非常灵敏的安室透擡起手,给她的头顶来了把摸摸。
感受到头顶的温度,南希羽的嘴角若有似无的勾起一抹笑容,这个笑容转瞬即逝,她又继续开始和蛋糕战斗。
“波本哥哥,你准备什么时候送我出国?”坐在车上,南希羽转头问安室透,她真的很希望能在国内多呆一段时间。
“你叫我什么?”安室透还是头一次被南希羽叫哥哥,之前她这样叫过诸伏景光他们,也这样叫过工藤新一,就是没叫过他。
随即,安室透立刻反应过来纠正她,“把波本去了,以后不能这样叫。”
“好。”南希羽擡手在自己嘴边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乖巧闭嘴。
也是,这又不是在组织,不能叫代号。
“我不会把你送出国,你想在这里呆多久都可以。”发动车子开往木马公寓方向,安室透非常郑重的朝南希羽许诺。
“真的吗?”
“真的。”
“我可以不用出国?”
“当然可以。”
“我,我,我……”
突然接到喜讯,南希羽脑袋被冲击得原地宕机,直到回家坐在床上,她才再次问出:“我真的可以不出国吗?”
安室透会因为纵容南希羽,而在擦拭她脸上虚假的眼泪时推翻自己先前的一些决定。
但安室透对南希羽的承诺从不食言,他说得出,便做得到。
所以,此时的答案自然也只有一个。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