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马统忙走上来扶着马文才。
“滚开。”马文才一拂袖子把马统推开。
“马文才!”卫乔昔见状有些着急,小声叫他的名字。见卫乔昔秀眉微蹙,似要生气的样子,马文才喉头梗了梗,只能乖乖回床上。
马太守不是第一次见马文才这样听卫乔昔的话了。抛去卫乔昔的身份不谈,能忍受得了马文才的脾气,还能管得住马文才的人,卫乔昔还是第一个,何况卫乔昔看着也是个识大体知分寸的人,这么一看,确实是马家儿媳的最好人选。
“乔昔你不用道歉,这小子没有照顾好你,一个大男人生了病居然还需要你来照顾,是他的不是。”马太守道。
马文才虽然不满,但马太守到底没为难卫乔昔,他也便不说话。
马太守这次倒是在书院住下了,虽然马文才并不乐意在书院见到他爹。
等马文才病好的差不多,转眼也就到了七夕,书院放假一天。
“七夕和书院有什么关系?大家是来读书的,又不是谈情说爱,无端端放什么假?”卫乔昔捏着马统从山下买来的糕点道。马文才和马太守去后山了,就她一人在屋里。
“公子,您的荷包绣好了吗?”卫林端上茶。“荷包?绣什么荷包?”卫乔昔接过茶。
“七夕之日,女子会给心仪的男子送上亲手绣的荷包啊,”卫林吃惊,“公子您不会没有绣吧?那马公子岂不是要失望了。”
“你跟我那么久,见我绣出过几件像样的东西来?你若是给我一把算盘,我还能给你拨出花儿来,你让我绣荷包?那还不如要我的命。”卫乔昔道。
“不是,我为什么要给马文才送荷包?”卫乔昔突然回过神,“我说了我喜欢他吗?”
卫林道:“您对马公子那么好,难道不是喜欢他?”
“我对他……我对谁都好,我还对祝英台好呢,你怎么不说我还喜欢祝英台呢?”卫乔昔无奈。
卫林撇嘴,“那能一样吗?您对马公子可是好的过分了,他那样的脾气,您以前几时愿意这样屡次迁就别人?”
“他哪样的脾气?他脾气没你想的那么坏。”卫乔昔道。
卫林看着卫乔昔的目光里带着自信,“您看,您第一反应是帮马公子说话。”
卫乔昔一时语塞。
“小姐,”卫林放下茶壶,“我看马公子挺好的,家世样貌样样与您相配,永远第一个护着您,反正您也喜欢他,这不是正好吗?”
卫乔昔伸手止住她,“你先等等,你不是不喜欢马文才?”
“小姐喜欢的,我们做奴才的就算不喜欢也没办法。”卫林叹了口气,好似为了卫乔昔,自己牺牲巨大。
“我不喜欢马文才。”卫乔昔反复强调。
卫林点头,“嗯,奴婢信了。”
态度敷衍至极。
“卫林,我发现你翅膀硬了,还知道挤兑我了。”卫乔昔默了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