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文才松了手,神情严肃,“给你两个选择,要么和我回去,要么我和你留在这里,你只能看着,不许动手。”
卫乔昔抿唇,“那我留在这里的意义是什么?”
“你自己选。”
“……”卫乔昔肩膀一垮,“我跟你回去。”论较劲儿,她比不赢马文才。
与帮忙的几人说了抱歉,卫乔昔跟在马文才身后离开。
王蕙刚从坡上下来,站到王兰身边,“这马文才对卫公子未免太好了点。”王兰目送卫乔昔和马文才走远,点了点头,“小蕙,你说是不是我们对马公子有偏见,我看他对朋友还是很好的。”
跟着马文才走到半路,卫乔昔突然低呼一声。
“怎么了?”马文才原本是冷着脸走在前面,听到卫乔昔的低呼立刻转过身,双手一揽,护住卫乔昔。他的动作太过自然,自然到卫乔昔的大脑都有一阵空白,缓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把马文才推开,自己往后退了一步,理了理衣服,“我把卫林一个人落在后山了。”
见卫乔昔没事,马文才放了心,“后山那么多人,她又丢不了,你怕什么?”
“马文才,我们在吵架,你懂不懂什么叫吵架?我要你管了吗?”卫乔昔摆出一副吵架的样子。其实她的脾气去得快,马文才发现她的女儿身之事她早就不生气了,至于马文才说的要娶她那也是马文才的白日梦,卫乔昔也不在乎。只是该吵的架还是要吵的,省得马文才总以为她是个好拿捏的软柿子。
“我不管你。”夜深人静,除了后山那群人,其余的人早就在酣梦中,两旁屋舍的檐角上挂着照路的灯笼,在风里左右摇晃,马文才的声音在这里很是突兀,“我在想办法让你喜欢我,所以你想做的事情我都不会阻拦你,我甚至可以帮你,你去帮梁山伯也可以,可你不能因此舍弃自己的休息时间,更不能让自己受到伤害。”
卫乔昔的手垂在身侧,不自觉地微微握着拳,其实不是很痛。她见过马文才习武,完毕后一身淤青,偶尔还会带上几条血痕,那应该比她现在痛多了,马文才也从来不会把它当回事。
这人自从向她表明心迹后,说话也不遮掩,简直一发不可收拾。
卫乔昔的脸燥得慌,好在这是晚上,马文才也看不见。卫乔昔试图把氛围弄的不那么深情,语气便有些吊儿郎当,“那我刚刚帮梁兄架槽的时候你怎么不帮我呢?”
“你真想让我帮他?”语气里带着调侃。
“唔,”不等马文才拒绝,卫乔昔先自己否定了,“你去帮忙?你刚刚没把竹槽踢翻了都是万幸,你还是少插手梁兄他们的事情比较好。”
“那你说我该怎么样?我都改。”
卫乔昔突然变得严肃起来,虽然互相都看不出表情,卫乔昔还是想让马文才知道她很认真。
“你不需要为任何人做改变,你就做你自己就好了,骄傲,意气风发,踌躇满志,就做原原本本的自己,大家不可能满足所有人的意愿而活着的。”
卫乔昔踩在石子路上,“当然,我是希望你能脾气稍微好一点,士庶之别不要看得太重,不过这也这只是我作为朋友提供的一点小建议。”
“不要按照别人的意愿活着吗?”马文才喃喃。他爹告诉他,要做人杰,要拿第一,要按照他的想法走每一步。
马文才的声音带着笑意散在风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