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他似乎在思索,我总结:“所以你纯粹是觉得我长得很特别?”
他的眼睛睁大了一些:“娘子!这样一见钟情天作之合的故事,你难道不感动?难道我周宁义就只是个贪图你相貌的肤浅之人?这天下好看的姑娘何其多,唯独你一个撞进我心里而已!”
很难想象,面前这个如此深情告白的人他有七个夫人。
看穿了我想法似的,他说:“你不信一见钟情,我总挂在嘴边也没什么意思。往后长长久久,相携相守才是真。”
这能掐出水的目光,让我想嘻嘻哈哈开句玩笑也开不起来了。见我再抖了抖,他关切的问:“可是出来时穿的单薄了?冷吗?那便回去吧?”不由分说拉了我走。
走了十几步,雨点儿落下来。于是狼狈加快脚步,一路跑至廊下。
虽不至于淋湿,身上脸上还是挂了些雨珠。
我拿帕子擦脸,又帮他拂一拂身上,对视,忍不住一起笑了。
“咳咳,晚来天有雨,可饮一杯无?”我打趣,说完欲进房内,想着一会儿赶紧让人煮姜汤喝才好。
他却被定住了似的拽着我立在原地,我叫他一起进屋,话没出口,被他拉近吻住。
这亲的也太久了些,虽然时刻谨记要配合要配合,但一阵风吹来,这回是真的冷的颤了一颤。
我往后一躲,红着脸开口:“我又没不让你亲,为什么不先进屋?难道你见我太闲了,要捞个风寒给我养养?”
他这才同我进房内,装模作样拱手:“向娘子赔不是,方才一幕,在梦里梦了无数回,突然成真,魇住了。”
我心里翻个白眼,小词儿一套套的,看你方才动嘴占我便宜动的倒是欢快。
因我一连三个喷嚏,他让下人们好一阵忙活,马不停蹄服侍我泡热水澡、喝姜汤、吃饭、洗漱。
今夜便顺势住在别院的书房,屋里很是暖和。他还关切我习不习惯,左右都是住书房,有何不惯?
入夜,他一手搂着我,一手捧着本书让我读给他听。莫非此又是他与姐姐们的情趣之一?
这本之乎者也,我实在提不起兴趣。他倒是听的很专心的样子。
见我念了一阵擡头无辜地看他,他终于随和的将书收了:“小七念半句跳两行,颠来倒去,可见心不在书上。”
我干笑一声:“嗯,我与周公有约。”
“哦?不知约的什么呢?”看他笑的佻薄。
是了,困糊涂了,忘了他便姓周。我再装可怜:“相公,我……头疼……”
被在嘴上狠狠占了一阵便宜才准我好好睡觉。还要在我耳边说:“今晚便让你卖乖,但你……往后总要好好补偿为夫才行……”
倒成了我欠他的,没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