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正午,宽窄巷子的火锅香勾得林硕之直咽口水。雾玉墨替他调了微辣蘸碟,自己却往油碟里狂加小米辣。林硕之盯着他泛红的唇瓣,忽然用天津话撒娇:哥哥~用四川话讲句情话嘛~
爬开点。雾玉墨挑眉,用公筷给他夹毛肚,吃你的黄喉。
哥哥~林硕之拖长音,膝盖在桌下蹭过他小腿,就一句~
周围食客纷纷侧目。雾玉墨低头搅油碟,耳尖红得比辣椒还艳,终于用蚊子般的声音说:瓜娃子,眼睛头尽是我。
啥子意思?林硕之凑近,睫毛扫过他鼻尖。
意思是...雾玉墨忽然擡头,用四川话清晰地说,你个憨包,我喜欢你得很。
邻桌的嬢嬢们哄笑出声,林硕之却猛地握住他的手,眼里亮得像都江堰的活水:要得!哥哥再说一遍!
再说收费。雾玉墨别过脸,却在林硕之往他碗里添酥肉时,忽然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想你想得遭不住。
暮色漫过锦里时,林硕之举着糖油果子晃荡,银发被灯笼染成暖金色。雾玉墨望着他腕间的鹿形纹身,忽然想起巴黎的画室——原来有些缘分,真的能跨越时空,在成都的烟火气里,开出最甜的花。
手机忽然震动,Echoide发来消息:Lucas说想学四川话,下次带他来吃兔头。雾玉墨笑着回复:记得教他乖乖怎么说。
林硕之忽然揽住他肩膀,用天津话念道:成都,带不走的只有你~雾玉墨挑眉,接道:错了,是带不走的龙先生。
夜风裹着民谣歌手的吉他声,雾玉墨望着怀里笑得像傻子的男友,忽然觉得这世界上最动听的情话,不是法语的Jetai(我爱你),也不是四川话的好喜欢你,而是眼前人眼底的星光,和那句永远说不厌的——
哥哥,我们回家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