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痕·吻印
铜漏滴答声里,雾玉墨的指尖绞着寝衣下摆。Echoide的鼻尖蹭过他锁骨,忽然僵住——那里有片淡淡的指痕,边缘泛着不正常的青,像落在雪地上的脏爪印。
“她碰了你哪里?”她的声音闷在他颈间,尾尖卷住他脚踝的力道重得像铁环。雾玉墨瑟缩一下,想起狐妖指甲划过皮肤的触感,喉间泛起苦味:“没什么...就是抓了几下...”话未说完,已被按在床柱上,月光在Echoide银眸里碎成冰碴。
“看着我。”她指尖挑开他衣领,在那片青痕旁落下轻吻,却在触及他颤抖时,忽然转为啃噬。雾玉墨闷哼出声,感觉她的齿尖几乎要刺穿皮肤,却在疼痛蔓延时,被她舌尖轻轻舔舐——像在安抚,又像在惩罚。
“这里?”她的唇移向他耳后,那里有块狐妖掐出的红印,“还有哪里?”雾玉墨别过脸,耳尖红得要滴血,却在她咬住他尾巴尖时,浑身一颤:“腰上...还有...”声音被被褥闷住,尾尖卷成紧绷的问号。
Echoide的手掌复上他后腰,果然触到一片不自然的温度。她闭了闭眼,压下喉间翻涌的杀意,改用指腹轻轻打圈:“疼吗?”他摇头,却在她褪去他中衣时,忽然抓住她手腕:“别这样...你会嫌弃我的。”
这话让她猛地擡头,看见他眼底的水光,像受惊的幼鹿。尾尖立刻软下来,缠住他小腿轻轻晃:“嫌弃?”她低头吻他睫毛,“我只会嫌自己来得太晚。”指尖抚过他腰间红痕,忽然轻笑出声,“不过...确实该做点标记。”
雾玉墨还未反应,已被轻轻推倒在床。Echoide的吻从锁骨一路向下,在每处不属于她的痕迹上落下新的印记——不是咬痕,而是带着体温的轻吻,像在覆盖一层透明糖霜。当她的鼻尖蹭过他尾椎骨时,他终于忍不住拽住她头发:“痒...别闹了...”
“闹?”她挑眉,指尖在他尾根处轻轻一挠,看他像被踩中痒xue般蜷缩,“这是治疗。”忽然握住他手腕按在自己心口,“感觉到了吗?它在说‘我的小鹿,只能属于我’。”雾玉墨的指尖触到她剧烈的心跳,忽然想起她杀狐妖时通红的眼,喉咙动了动,终究没说出“对不起”。
夜露深重时,雾玉墨望着帐顶的月光,忽然转身抱住Echoide。她的发间还沾着斩妖时的硝烟味,却被他蹭得满是自己身上的雪松香。“其实...”他的声音闷在她肩窝,“你不用这样...我知道你心疼我。”
Echoide的尾巴卷住他腰,将人往怀里按了按:“不是心疼。”她吻他发顶,“是本能。就像鹿要啃食晨露,猫要标记领地——”指尖划过他后腰新添的淡红吻痕,“你是我的,从里到外,从上到下。”
雾玉墨被她的直白羞得想躲,却在动作时扯动伤口,倒吸一口冷气。Echoide立刻绷直身体:“疼?我看看——”“没事!”他慌忙按住她手,耳尖却在月光下透亮如蝉翼,“就是...有点困了。”
她盯着他泛红的脸看了会儿,忽然笑出声,翻身替他盖好被子:“睡吧,我的小年糕。”雾玉墨刚要松口气,却听见她在黑暗里低语:“明天开始,除了咒术,还要练体能——省得再被妖怪欺负。”
“嗯...”他的回应混着鼻音,尾尖却悄悄缠住她脚踝。窗外的梧桐叶沙沙作响,像在应和某个秘密约定——关于占有,关于守护,关于在彼此皮肤上,刻下永不褪色的,属于对方的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