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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纱衣惹的祸(1 / 1)

一件纱衣惹的祸

纱衣惊鸿

晨光透过纱窗时,雾玉墨正对着衣柜叹气。Echoide的尾巴尖卷着门把手,眼巴巴望着他翻出叠得方方正正的月白纱衣:“就穿一次嘛,昨天那套风衣我偷偷烘干了!”

“不行。”他将纱衣往身上比了比,银发垂落肩头,“昨天出汗了,有味道。”“我就喜欢那个味道!”Echoide扑过来,鼻尖蹭过他锁骨,“混着雪松和汗水的味道,特别——”“停!”雾玉墨耳尖爆红,抱着衣服躲进屏风后,“穿这个总行了吧?”

纱衣轻透如蝉翼,穿在身上几乎无风自动。他随意将长发松松挽起,玉簪斜插其间,碎发拂过桃花眼尾,竟比平日多了几分朦胧的勾人意味。刚迈出屏风,就见Echoide瞳孔骤缩,尾巴绷得笔直。

“怎、怎么了?”他下意识摸脸,却被猛地拽进怀里。后背撞上木质衣柜的瞬间,纱衣肩带滑下一截,露出冷白皮肤和淡青色旧疤。Echoide的喉结滚动,指尖划过他锁骨凹陷处,声音沙哑得像浸了酒的梅子:“小墨知道自己现在像什么吗?”

“像、像什么?”雾气氤氲的镜中,他看见自己眼尾泛红,纱衣下隐约可见腰腹肌肉线条,突然想起母亲说过“太过昳丽易招祸”的古话。还没来得及挣扎,下巴已被轻轻捏住,温热的呼吸喷在耳畔:“像刚修炼成人形的狐仙,专门勾人魂魄的那种。”

“我不是……唔!”抗议被堵在唇齿间,雾玉墨的手慌乱地抓住对方后颈,却在触到湿润的犬齿时猛地一颤。纱衣不知何时滑至肘间,他能感觉到Echoide的指尖沿着脊椎骨缓缓上移,在蝴蝶骨处轻轻按压,像是在弹奏一架无声的琴。

“等等!”他喘着气抓住那只捣乱的手,腕间银镯发出细碎的响,“你不是想看我穿衣服吗?怎么……”“衣服要看,人也要尝。”Echoide咬住他耳垂,尾巴卷住他的脚踝往床上带,“昨天在会议室,那些人看你的眼神——”她忽然轻笑,舌尖舔过他唇角,“现在他们该知道,这只小鹿是属于我的。”

雾气漫进房间时,纱衣已褪至榻尾。雾玉墨蜷缩在被褥间,发带不知何时散了,银发散乱如瀑,在枕头上铺成月光的形状。他揪着床单的手指泛白,耳尖红得要滴血,却在Echoide低头时,下意识扬起下巴露出脖颈——那是鹿族最脆弱也最信任的姿态。

“下次再这样……”他的威胁被吻得支离破碎,化作喉间一声闷哼。窗外的小熊兄弟扒着窗缝往里看,只看见纱帐晃动,偶尔露出一截覆着红痕的肩膀,吓得B-612赶紧捂住旧熊的眼睛:“少儿不宜!”

晨雾未散时,Echoide用魔杖点着煮姜茶的铜锅,看雾玉墨裹着被子坐在床头打喷嚏。他的头发乱糟糟的,纱衣领口大开,露出脖颈间新鲜的咬痕,像朵开败的红梅。“还说再也不穿?”她笑着吹凉姜茶,递到他唇边,“昨晚明明——”

“闭嘴!”雾玉墨耳尖通红,伸手去捂她的嘴,却被趁机咬住指尖。他气鼓鼓地缩进被子,只露出一双眼睛:“今晚分房睡。”“好~”Echoide应得爽快,尾巴却悄悄卷住他的脚踝,“不过先喝完姜茶,不然感冒了怎么——”“再说话就真的分房!”

小熊兄弟躲在衣柜里交换眼神,听见床头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B-612小声问:“人类谈恋爱都这么吓人吗?”旧熊摸了摸它的头,铃铛轻响:“等你找到喜欢的小熊就知道了。”衣柜外,雾玉墨的喷嚏声和Echoide的低笑混在一起,像极了绍兴黄酒里泡着的糯米圆子,甜得发黏,却让人忍不住想尝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