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章躺在床上,呼吸均匀。
“……”
周严行望着她恬静的睡颜:细腻的脸颊因为酒精微红,刚刚喝过的蜂蜜水的水珠还在她的唇上,周严行缓缓凑近,在距离王章咫尺时又停了下来。
他不能……这样对待一个睡着的人。
周严行俯下身唇片轻轻点在王章柔软甜蜜的嘴唇上,王章在他碰触到她的前一秒已经睁开了眼睛。
周严行惊慌地涨红了脸:“我……”
她抓住周严行的手腕,翻身坐在周严行身上。周严行有些发懵,王章纤长的手臂锁住周严行的双手压下,从上到下笑望着他,温热的唇贴在周严行的唇上,周严行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带着蜂蜜味道的灵巧的舌头探入周严行口中,初时还很青涩,后续却越来越熟练。
周严行呼吸粗重,脑袋一片空白,整个人的脸比王章的还要红,他还在混乱之时,王章停下动作。
“王章?”
“王章!”
周严行衬衫散了第一颗扣子,俊俏的面容蒙上一层红纱和春意,他从床上坐起,摇了摇王章的肩膀。
“你不要装睡……”
“喂。”
“……”简直,可恶!
第二天一早王章神清气爽,反而是周严行脸上印了两个黑眼圈。但他比王章清醒得早,王章醒来的时候,周严行已经做好了早餐。
“手上的金线消失了。”王章从房间出去,向周严行展示她的手腕。她走到划分的七米之外的距离。这样也没事。
真的好了。
再远一点呢。
“从这里离开就这么高兴吗?”周严行。
“不是高兴离开,是高兴你不会因为距离再受伤。”王章。
“……”周严行心又是猛烈一跳,表面不动声色,低声道:“吃饭吧。”
“你还记得昨天的事吗……”周严行。
“记得。我们去了周怀昼先生的送别会。”
“……然后呢?”
“我和香琳在外面等你们。”
“……”
“……”
“后来呢?”
“好像喝了一种什么水果味的酒。”王章:“对呀,我是怎么回来的?”
“——你不是要说你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来,回来之后干了什么。”
周严行的眼神和话语充满谴责,王章莫名心虚:“我的酒品和酒量都很好。朋友说我醉酒他们都看不出来,虽然会断片,但反应都是正常的。”
“断片?正常?”
“……难道,我做什么事了吗?”
周严行:“——不知道。”
“我是在大家面前丢脸了,还是给你添了什么麻烦?”
“你觉得呢?”
“……”王章表情不解而坦荡,周严行忍不住怨忿:“……女流氓。”他放下食物,没胃口地去厨房接了一杯水。
王章被呛到:“……什、什么?”
吃完饭王章便要离开了,周严行开车送她,路上王章不死心地问他什么意思,他就是不说。
四十多天没有回来,乍回到自己的住所,竟然感觉房间小了很多,而且还有些安静。
王章把资料规整好,询问周芸和香琳自己昨天的表现,香琳已经醉了也记不清,周芸说她挺正常的。
王章松了一口气,对于周严行对自己女流氓的评价又有些担忧,不会是在家对周严行做了什么吧,应该不至于吧,但她注意道他的手腕有一些淤青。王章猛然摇了摇头。
周严行下午参加研讨会,晚上回来,望着空荡荡的房间,在沙发上坐了坐,洗漱后在书房看资料。
看了半行周严行心烦意乱,擡头见文件夹的内部夹层卡有一张陈旧的纸。
——是王易君的信件。
周严行把信纸拿起来。
他可以拿着她忘记的信纸去找王章,把信纸还给她。
周严行窃喜而小心地把信纸铺开捋整,却发现那是张写了王章不好的话的纸。
“……”
“在吗?”手机传来震动,周严行拿起看到王章的名字精神一振。
难道她发现缺少了信纸?
资料已经整理过,她在这里时都不多再看信件,应该不是。
难道是要约他出去?
分开的第一晚半夜三更问自己在吗,这应该是某种信号吧。
正想着周严行又见王章撤回。
“……”
为什么撤回?
后悔跟纠结,不习惯跟自己分别,又不想表现出来吗?
周严行分析王章的动机,唇角勾出笑意。
“什么事?”周严行回复。
“发错了。”王章。
“……”
周严行皱眉。
错了?
怎么会错了?
原本是发给谁的?
半夜三更她在跟谁聊天?
没有什么话,是一定要晚上才能说的吧。
还是说她只是不好意思,实际根本没有发错人。
周严行拨通了王章的语音电话。
对方正在通话中。
他气恼地把手机扔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