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确定车子是我在开？”
“……你的意思是你的弟弟……周固开了你的车子，去了我家？”
“我没这么说。”灯光昏暗而富有情调，周严行，“你知道的信息不少。”
他笑了笑，问王章是什么时候知道周固是他弟弟的。
“查车时。”王章如实回答，“周固去过我家，后来你又去了，再后来我家就失火了。我跟周固有矛盾，你是他的哥哥。”
“你的结论是？”周严行。
“失火与你无关。”
周严行不为她这句话表达出的信任感到高兴，也不为她此前的怀疑而生气，等她说下去。
王章：“跟周固有关吗？”
“我不负责了解他动向。你有想法的话，可以把你的猜测说给公务人员听。”
“……”
服务人员将红酒、甜品、牛排、帝王蟹、牡丹虾还有一些花花绿绿叫不出名字的餐品端上来。
牛排还带着血丝，王章让她等一下：“帮我把这个加熟好吗，要多熟有多熟，不要带血丝的那种。”
“……好的，请稍等。”
“……”
“……”
门再次关上，周严行：“你的问题问完了，该轮到我问你了。”
“你有什么问题？”
“听说你能影响别人的运气。”
一出口就是惊天逆转，王章顿住。
“……听谁说？”
“你的弟弟，王法。”
“——他在哪儿？”王章激动地靠近餐桌，迫切地问道。
餐桌微微移动，桌面周严行酒杯里的红酒摇晃，“请保持修养。女士。我不希望我是跟一位没有档次的野人坐在一起。”
“……”
王章没想到在她心中优雅温和的他会这样说话，微微一愕。
“来我的公司你就能见到他了。”周严行，“一个月的试用期，待遇我会按照高管的级别给你。如果你的能力是确实的，我可以给你无上限的待遇，反之，没有价值的人，土龙刍狗的骗子我不需要。”
“……你所说的价值是指什么？我需要怎么做？”
“你什么也不用做。只需要忍受。”
“……”
王章明确的感受到来自对方的恶意，她望着周严行不语。
“你生气了。觉得我的话不中听，冒犯了你。听说微笑会冲消你的能力，为什么不笑呢？莫非，这是你的入职申请？”
“……”
“……”
“周芸聘请我也是这个原因？”
“……你觉得呢？”
“有机会我会问她。”
牛排已经重新煎好，服务人员给她端上来。
一餐用尽，周严行群里的信息不断刷新，官方新闻利好智能芯片，他们的神经网络研究部有重大突破。
周严行的眸色暗下来，突破认知的事发生，使他看王章的眼神带有审视和怀疑。
“……考虑好接受我的邀请了吗？”
“你不像是邀请。”
哦？
“你在为我刚刚的态度生气？”周严行重新变得温和。
“——证明了吗？”
“……”
“你一直在看手机。”王章，“有什么好事发生吗？”
“……”周严行不太喜欢王章此刻的态度。
“我不会答应你的。”王章，“你是我最不喜欢的那种人。”
“……”
这话实在幼稚，他完全可以一笑，说他不需要她的喜欢。但她就这样认真而直接地说出她最不喜欢他这样的人，还是让他受到震动。
他感到不快。
王章的话无礼又傲慢。
这傲慢与其他人的傲慢不同。
其他人傲慢，要么是他们在某一方面有着超人的能力，要么是他们内心虚弱无力，需要彰显自己的优越。
他们是因为他们自己而傲慢。
王章不是——他感到王章不是因为王章傲慢而傲慢，而是因为王章对面站的人是他，是周严行才傲慢。
这是对他的莫大侮辱。
王章不知道自己简单的一句话一瞬间击中周严行内心不可触碰的地方，以至于周严行感到愤怒。
她或许想要依仗她神奇的能力跟他对抗。
她以为这样他就会请求她吗？
太天真了。
这种天生存在，真实性待考证的江湖术，有就有，没有他其实也无所谓。
他想起王章刚刚问起周芸，她不会无缘无故问出那样的问题。
也许她们已经达成了协议，这才是她傲慢的原因。
“……你可以不答应，我会公布你的能力。”周严行道。
王章愣了愣，眼神包含更多令周严行不悦的东西：“——随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