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云:“去找嫂子换房间啊!”
映远尬了两秒说:“那个,我觉得吧,嫂子她挺忙的,咱们大中午的也别给她找事儿了。要不咱们先歇会儿,等下午出去钓鱼的时候再说?”
奈云琢磨了一下,“那也行。你中午喝了不少酒,你先躺一会儿吧。”
看到奈云迈步往旁边走,映远拉住她,“那你呢?”
奈云指指飘窗:“欣赏风景啊。”
映远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若有所思:“奈云同志,你说咱俩马上都要结婚了,我躺床上休息,你坐在窗边看风景,这合适吗?”
奈云一脸了然地说:“你要是愿意的话,咱俩一块儿坐在窗前看风景也行,正好吹吹风,酒也醒得快!”
映远被气笑了,双手捧住她的脸用力夹紧:“小坏蛋,你是不是故意的?”
奈云被迫嘟着嘴瞪着眼睛说:“你才是故意……唔——”
带着酒味儿的吻急促如狂风骤雨洒落在寂静湖面,掀起阵阵涟漪。
和以前发乎情止于礼的吻法不同,喝过酒的映远带着点儿急切和粗暴,毫无章法地啃噬。
奈云被顺势压在床上的时候脑袋“轰”地一下,脸红得似在滴血。
俩人交往的这一年来,还从未如此亲密过。虽知已快结婚,亲密之事在所难免,且既已认定彼此,也没有什么需要刻意保留的。
再者答应来之前,奈云也已做好了思想准备。
虽然,但是。
从脖颈向下,吻密密落下。
正是血气方刚,眼前又是早就想要的人,何须多余的理智。
身下的人一个哆嗦,呼吸都在颤抖。
奈云已无力再去阻止,如溺水之人,任其沉沦。
……
直到——
映远缓缓擡起头,腥红着眼咬牙切齿道:“还敢说你不是故意的?”
奈云扯过边上的软枕蒙住脸和身体闷声偷笑。
今天早上临出门她大姨妈来访了,所以一路上才没什么精神地在车上一直睡。
映远没什么脾气地掐了她屁股两把,才起身去浴室冲凉。
待他回来,奈云已经收拾好自己,蜷在床边睡着了。
映远轻手轻脚地躺在她边上,将人揽过来些,闻着她的颈间发香阖上眼休息。
-
下午出发去溪边钓鱼的时候,没人再提要换房间的事。
只是奈云自从醒来就表情不大自然地避免和映远对视,也有意无意地躲避他。映远则恰恰相反,一有机会就主动往上粘,推都推不开。
程良和许芳菲露出一副了然的神情,打趣道:“鱼都被你们俩吓跑了!”
奈云红了脸,老老实实窝在映远怀中盯着鱼竿。
映远轻啄了下她的侧脸,有些爱不释手地问:“冷不冷?”
奈云答:“不会。”
映远还是悄悄将一只手穿过她的腰侧贴在她小腹上暖着,源源不断的热意透过布料从手掌心传递过来,缓解了不少不适感。
奈云是不怎么痛经的人,也就是第一天刚来的时候会有些坠胀感。或者是当月贪凉冰吃多了,才会在第一天有些微疼痛。例假也很准时,每个月前后差不到两三天,一到第六天准时就走。
之前俩人交往的过程中,映远也没有特意关注过这些。自打今天中午映远知道奈云来了月事,夸张得要命,一会儿要帮她暖腹,一会儿又向嫂子借红糖给奈云冲水喝。尽管奈云多次跟他说自己肚子不疼,映远还是不许她再碰凉水。
许芳菲和奈云结伴去洗手间的时候对她说:“平时看映远粗枝大叶的,没想到还挺会疼人。”
奈云羞赧一笑不知说什么,许芳菲又说:“结婚和恋爱还是不一样。等时间长了你就知道,婚姻要想长久维系,靠的还是双方的品质、性格是否合拍。谁谈恋爱的时候不是你侬我侬,等结了婚慢慢就被生活磨淡了。不过,恋爱的时候都对你不好的,就一定不能选,因为他连装都懒得装一下。”
奈云点点头表示知道:“映远对我很好,我相信他。”
俩人沿着湖边走回去,两个男人已经钓到了不少鱼。
四个人又说笑了一阵才收拾东西往民宿方向走。老班长将鱼送到厨房去做,晚上大家吃了一顿全鱼宴,只不过没有再喝酒。
吃过饭映远陪奈云在民宿各处转了转,五彩斑斓的灯光装点各处,不会刺眼也不会黑灯瞎火地看不清路。耳畔是虫鸣声和溪流声,安谧的夜晚,清冽的空气,都让人感觉放松。
怕奈云身体不舒服,俩人逛了一会儿就回到住处。
映远让奈云先去洗了澡,奈云出来的时候脸色红润,眼睫和粉唇都湿漉漉的,惹人疼爱。
映远目不转睛看了一瞬,没说什么转身进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