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当时不是想在王城里寻找其他需要治疗的人吗?”
“嗯,但进行得很不顺利。”艾达忧愁地说道。
他们在王城逗留的几天中,四处探查消息,也没有找到半个需要治疗的人。
他们怀疑,是因为得病死去的人被守卫拖出去烧掉的消息泄露了,导致城内的病人,都不敢声称自己有病。
“鲍勃答应我说,他会找机会去城内寻找那些人,于是我就给了他我的血。他可以用我的血治疗他们。”
“血?”艾达愕然,“血还能有这个用处?”
“是的,很神奇吧?我也是偶尔发现的。那位法师这么强大,喝了他的血说不定可以延年益寿。”
艾达信了,心里已经开始盘算起一会要去问伊桑要点血喝。
异国人却在这时扮了个鬼脸,“不,我是乱说的。在我听闻的消息中,只有两种神力者的血液才有用处,一种便是治疗者。”
艾达:“另一种呢?”
埃森耸肩,“我也不知道,毕竟只是听闻嘛。”
聊天结束,艾达离开,还未走出几步便遇到了伊桑。
虽然埃森刚才已经那么说了,可是她还是很好奇……
艾达擡起头,期待地望向伊桑,“可以吗?”
她没有将话说完整,但她就是知道,伊桑能明白她要做什么。
伊桑幅度甚小地将头点了,他主动将手臂递到艾达面前,左手将右臂的长袖向上挽起。
松垮的黑袍长袖下,露出一截白皙的胳膊。
少女对此却无半点怜惜,匕首已被她握持在掌,轻轻一挥,便在白臂上留下一道鲜红的口子。
她靠了上去,迫不及待地吸|吮着伊桑的伤口流出的血,滚烫、还略带腥味的血液在她的口腔里漫开。
她慢慢得出了结论,原来神造的身体也会有着不完美的地方,伊桑的血和常人无异。
埃森是对的。艾达直起身子,刮去唇边的残余血液,自言自语,“果然没用啊。”
伊桑看着她,“艾达,喜欢喝血?”
艾达:“诶?怎么会?才没有那回事!”以后再也不想喝了。
伊桑对此并无评价,他不过是点头,接着便将那失去了利用价值的手臂垂下。
“伊桑,要我为你治疗吗?”
“不用。”
隐藏在袖中的伤口,转眼,恢复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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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桑和艾达间八成发生了什么。”
“什么?”蕾妮疑惑地看向斯通,在斯通的挤眉弄眼后,她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
骑士的脸上显出窘迫,“可……他们还没有结婚。”
斯通:“嗯,对于女士来说确实不妥,但显然我们的法师将来会娶她,他们提前发生些什么也没关系了。”
蕾妮:“你仿佛就在说,如果他不肯娶她,她的人生就完了。”
斯通:“难道不是这样吗?贞洁对女人而言毫无疑问的重要。”
蕾妮:“但男人却不用受到这些的束缚,是吗?”骑士的声音高了些,她感到愤怒。
斯通以为他只是在客观地叙述,他没打算惹她生气,他反问道,“你对这样的事鲜少听闻吗?你哥哥在婚前,难道没有拥抱过其他的女人?”
听到斯通这么问,蕾妮立刻便想到了几个和赫特有染的侍女。其中一个多年前怀了他的孩子,被三个银币打发着逐出了城堡。
斯通继续说道,“知道我家乡的那些女人通常会受到怎样的对待吗?和人睡过的被叫做婊|子,没被人睡过的则会成为男人间聊天的赌资,谁能去得到那女孩的初|夜谁就能拿走这个钱币,诸如此类无聊的打赌。第三类是没被人睡,又谁都不想去睡她的,那就根本称不上是女人了。”
蕾妮:“这太荒谬了,太恶心了!”
斯通:“我只是在如实传达给你男人的想法罢了。”
蕾妮:“是你的想法吧?”
斯通:“我不想你把我和他们混为一谈。但我也不能欺骗你,告诉你我至今未尝过女人的滋味。蕾妮,我已经十九岁了,我十五岁的时候,兄弟们就已经在为我谋划人选了。”
蕾妮:“‘谋划’!真是贴心!”
看着蕾妮越发不可控制的情绪,斯通开始懊悔他今晚对蕾妮说这些了,按理说他不会和任何一个女人谈论这些话题。但骑士对他而言总是有些不同,不是因为漂亮,也不是因为品德高尚,而是他已将她当成是自己的朋友。
男人和女人间纯粹的友谊?好吧,鬼才信。
斯通不再琢磨他的内心,他打算说点好听的话宽慰蕾妮,“无论如何,你和她们不一样,你是坎贝尔家的小姐,你哪怕婚后和某个骑士偷情,他人也最多只敢在背后说你的闲话。你有拥抱真爱的权利。”
蕾妮的愤怒却没有因此得到缓和,“我为什么偏要和某个骑士偷情?我自己就是骑士!”
斯通:“但你总要结婚。也许你企盼你的对象千里挑一,只对你一个人忠诚,甚至在你之前从未碰过其他的女人……”
斯通:“可恕我直言,那太难了。”
蕾妮:“那我就,我就一辈子不结婚。”
斯通:“我支持你,希望你的父亲和哥哥也能像我一样想。”
蕾妮知道,斯通在说反话,她总有一天要嫁给某人,以她的贞洁、坎贝尔家族的头衔作为筹码,去换取美妙的金子、土地、以及权利的延续。
只不过,统统与爱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