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玩得很嗨,忽然到一个动作,喻梨被祁阳整个人举起来,在空中跟星星碰了个面,星星跟着欢呼:“妈妈,我们都好高啊。”
整群人疯得不行,喻梨身体腾空时,吓一跳,但祁阳搂着她腰肢,稳稳当当地举起她,仿佛上面有多么自由的空气,她在火光里跟笑嘻嘻的女儿对视,感受到一种久违的自由与快乐。
至少那一刻,可以什么都放下,可以什么都不去想。
最后大家都玩疯了,闹腾得不行。
快12点的时候,星星支撑不住,说困就困,打着呵欠,脑袋小鸡啄米似的拉耸下来。
喻梨抱她回房间睡觉,祁阳在旁边看见,主动上前说:“抱得动吗,要不我来?”
被喻梨拒绝,但大约是喝了酒头有点晕,她刚抱起星星,脚下打了个晃,不太稳。
祁阳赶紧将星星接过来,沉稳道:“我来。”说完,不由分手抱起星星往里走,“你们哪个房间?”
喻梨跟在后面,跟他说了房间号。
民宿的房间规格都大差不差,喻梨这间格局跟祁阳的差不多,把睡着的星星放到床上,喻梨去洗手间给星星拧帕子擦脸,估计今晚没办法洗澡了,打算替她简单擦擦就行。
“你玩你的吧,带孩子走不开,我带星星睡了。”喻梨将拧好的热手帕拿出来。
刚走到洗漱间门口,忽然被祁阳整个人掐着腰肢推进洗手间,他力道很大,浑身上下是属于成年男子的力气和气息,仿佛怕她伤到腰,他一只手紧紧搂住她后腰,以防她磕到,嘴唇试图去含她唇瓣:“我很想你。今晚去我房间。”
喻梨心里只有星星,偏头躲过:“你疯了!我还要照顾星星。”
祁阳埋在她肩膀,稳了稳心神:“抱歉,我有点失控。你让我抱一下,可以吗?”
喻梨一时没有动。
祁阳又小心翼翼商量的口吻:“那不照顾的时候,可以吗?”
喻梨推开他,口吻清冷:“不可以,上次说的话,我很认真,我们已经结束。”
洗漱间光影奢华,她一张脸冷清淡然,说得也无情。
祁阳还要再说,喻梨拉了一下被他拽松的衣领,冷若冰霜:“出去!在我女儿在的地方,请你出去。”
祁阳摸了一下鼻尖,有些悻悻的,说了声:“抱歉”,出去了。
门关上,喻梨肩膀松懈,微微松一口气。
她重新弄好热毛巾,把星星的脸蛋,手心,统统擦了一遍,又调高室内温度,给女儿换上睡衣。
期间星星被她弄醒了,迷迷糊糊呢喃了一两句‘妈妈’,喻梨亲亲她小脸蛋,回答她,“在呢,你好好睡,妈妈一直都在。”
星星便又心满意足睡去。
临睡前,祁阳跟她发信息【刚才是我失态,抱歉。】
喻梨没回复,搂着女儿有些困倦地睡去。
第二日,隔壁院子的鸡叫了好几声。
星星醒来,自己玩了会儿,见妈妈一直没醒,穿着她厚厚的睡袋棉衣跑出去找虎斑。
她来民宿玩惯了,不怯生,一来就到处跑,还知道穿拖鞋出去。
在大厅跟着虎斑跑时,碰见祁阳。
祁阳想起她昨晚骑朋友肩头的模样,想了想,问她想不想骑她脖子,去看院子里的鹦鹉。
星星点点头。
祁阳便把她放在自己肩膀上,带她去看赵雨浓新买的鹦鹉。
两个人在后院逗了会儿鹦鹉,星星笑嘻嘻的,忽然打了个喷嚏。
祁阳这才想起小姑娘只穿着睡袋,虽然睡袋也厚实,但也禁不住冬天的冷风。
赶紧把星星往回带。
沈砚的航班八点多落地南城,知道母女俩在名宿,提着行李箱直接驱车一个多小时过来了。
此刻正在前台办理入住,赵雨浓昨晚也喝高了还没醒,接待他的是酒店服务生,非常抱歉的跟面前面色冷凝还带着清晨露水的男人说:“不好意思,我们昨晚是满房的状态,目前还没有收拾好的房间,隔壁有认识的民宿,需要帮您介绍吗?”
沈砚正微微皱眉,忽然仿佛听到星星声音,转头一看,星星骑在一个年轻小伙的肩头,走进来。
星星很喜欢骑高高,在祁阳的肩膀上也很开心,不时还大胆抓一把他头发,笑出酒窝。
沈砚握着行李箱的手指倏然间收紧,脸色一瞬间变得非常难看,几步走近,要抱走星星。
星星看见他,眨了眨眼,无意识叫了一声:“大伯。”
沈砚向她伸手,克制着让自己声音听上去没那么严厉:“大伯抱,下来。”
祁阳不认识他,有些莫名,往后退了一步:“你是?”
沈砚身上还带着差旅疲倦,刘昕回报说星星最近因为走的那位保姆,变得十分自闭,除开妈妈,谁都不要,很明显似乎有一定的心理问题。他把北城的一些事物往后压了压,又把关于南城的公务提上日程,才有机会得以赶过来。
保镖只说母女俩在这里度假,并没说还有其他人。
此刻看到祁阳,以及开开心心骑在他肩上还穿着睡袋星星,简直是一家人出游的画面,昨晚很有可能睡一起,胸腔瞬间仿佛积了一团火,连额头青筋都隐约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