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以外便是气质迥然不同。
照片上的女人面容更柔和一些,也更年长成熟一些。
管长离身上的时间则停留在了二十岁的时候。
比照片上的女人更多了几分英气与凛然，也更为明艳。
即便看着她沉睡时的容颜，也很难想象她能露出那样温柔如水的表情。
又或许是照片太过老旧,微微泛黄的表面为里面的人和景也蒙上了一层柔和的滤镜。
韩骋最先注意到更重要的细节。
“她应该确实不是你的妈妈。”韩骋用指尖隔着玻璃点了点照片的右下角，“如果这上面时间没标错,那这至少是两百多年前的人了。”
“不过长得这么像的话，说不定是你家的祖先。”
“你妈妈那边有什么与恶魔有关的亲戚吗？”
小茉莉思索片刻摇了摇头：“我都没有见过他们。”
她对妈妈那边的亲戚并没有什么印象，有限的了解从从爸爸的睡前故事里听来的。
“妈妈的爸爸妈妈都很早就去世了，把她抚养长大的养父母也去世了，以前有一个姐姐，还有一个妹妹，都去世了。”小茉莉努力回忆，“还有几个关系很好的朋友——”
她扒着手指头数着数着就忍不住停了下来，神情都有点恍惚了。
韩骋小心翼翼地追问：“怎么样了？”
小茉莉沮丧地说道：“也去世了。”
韩骋：“……”
韩骋：“那你爸爸那边呢？”
小茉莉回答说：“爸爸没有爸爸妈妈，也没有兄弟姐妹。”
她微微顿了顿，才继续说道：“——也没有朋友。”
说到这里时，她自己也终于意识到了什么。
小茉莉满脸哀愁，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爸爸妈妈都好可怜哦。”
韩骋也忍不住跟着点头，表现出了深切的同情：“是啊。好可怜啊。”
——多么命途多舛惨绝人寰的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