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故扣押昱国公主,你就不怕挑起战端?”
“有两境壁垒在,战端是起不来的,更何况我既然这么做了,一切后果我都承担得起。”
俞连夏皱眉,她看着绯昀,“想要我留下也可以,只要你打得过我。”
绯昀一脸从容地点了点头,“这可是你说得。”
见他这么轻易就答应,俞连夏都要怀疑他到底有没有受伤了,竟然这么自信能赢她。
绯昀一脸势在必得,“尽管出手,我都受得住。”
俞连夏见状,做出进攻姿势,她释放出冰寒之力朝着绯昀攻去。
绯昀拿出十二分的气力与她缠斗。
不过几个回合,俞连夏便感觉到他的气不从心,若他没有为了逼出“言听计从”毒,或许她还不一定是他的对手,可如今,他气息不稳,用不了多久他就会落败。
可事情并非如她所想一般,当绯昀再次被打倒在地,他受不住地吐出了一口鲜血,看得俞连夏都心中一紧。
可即使这样,他仍旧挣扎着站起来,“再来...”
夜臣等人见到主子伤成这样,按耐不住地上前,却被绯昀拦住,“退后!”
“可...”
“这件事你们不必插手,退后。”
夜臣只能愤愤地看了眼俞连夏,退了回去。
绯昀一步一步朝她走去,俞连夏站在原地,看着他越靠越近,拳头不自觉紧握,周身灵气外放似要逼退他。
可绯昀并没有停下脚步,即使他的身体被外放的灵气划出数道口子,他也不会停下。
俞连夏看着这样的他,内心终究软了下来,她浑身松了气力,不再阻止他的靠近。
绯昀终于如愿以偿将她拥入了怀中。
“我赢了...”绯昀埋在她肩头,轻轻说出这句话。
“疯子!”俞连夏压低声音骂道。
夜臣站在不远处,看着自家主子这般不要命地做法,也实在是难以理解,看得出来这俩人是落花无情流水有意,好聚好散不行吗?干嘛搞得自己遍体鳞伤的。
但这只是他这种寻常人的想法,而他的主子可不是什么寻常人,被他主子盯上的人,不死也要脱层皮。
绯昀埋在她肩头缓了片刻,随后直起身子,清了清嗓子“你留在我身边,我便不会再为难文心。”
“所以你只是利用文心诱我前来?”俞连夏感觉到胸腔聚集着一股气,她怒瞪向他。
“我并没有逼迫她刺杀我,这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选择,我留着她的命一是为了引你前来,二是...在此之前她未曾加害过我。”
“既然如此,你为何要对她下那么重的手?”
“一个想要杀我的人,能留着她的命已是我最大的仁慈,况且那笼子只要她不触碰便不会受伤。”
想到她在夏寒居中见到的笼子,俞连夏心头猛地一跳,他曾说夏寒居是为她建造的居所,那么夏寒居厘米的铁笼可也是为了关住她而建造的?
想到这里,一股恶寒从脚底板直冲脑门,她想也不想转身就想走,可下一刻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涌入她的鼻腔,这是绯昀的血!
俞连夏眼前一黑,瞬间失去意识。
绯昀顺势接住她变得软绵绵的身体,灵光一闪,消失在了原地。
俞连夏感觉自己回到了昱国,周身都是令人舒适惬意的凉气,她忍不住舒服地哼了哼,直到脸颊传来痒意,她才猛然清醒。
绯昀!这里是夏寒居!
俞连夏瞬间坐了起来,她警惕地看着面前近在咫尺的绯昀。
绯昀见她醒了,收回了不安分的手,眼含笑意,“饿了吧,我让厨房做了冰莲子粥。”
俞连夏很快察觉到体内灵力的滞涩,她微微睁大眼,“为什么我使不出灵力?”
“你忘了吗,这地下埋有镇灵鼎。”绯昀道:“但我不想你只能被禁锢在这小小的房屋中,所以,我将镇灵鼎化作镇灵镯戴在了你的手腕上,想要摘掉镇灵镯也需要灵力比我高之人。”
俞连夏看着手腕上的镇灵镯,模样是不错,若它不是镇压灵力的物件她还挺喜欢的。
“你打算一直这样关着我?”
“有何不可?”
俞连夏点点头,“我生来就是公主,吃得穿得用得都要最好的。”
绯昀眼睛一亮,抑制着激动的情绪,道:“这都没问题,只要你想要我都可以给你。”
“那好,以后我吃得每一顿饭,夏寒居里的所有摆设陈列的清洁,都要你亲自来做,你可愿意?”俞连夏趾高气扬地看着他。
此话一出,二人之间一时陷入了寂静,就在俞连夏觉得如今贵为皇子的绯昀不会答应她的要求时。
一声短促的“嗯。”从他口中发出。
少时他在文府为了生存,学会了很多技能,这些对他而言不过家常便饭,或许在别人看来这是他曾经受辱的证明,可如今是她亲口提出她的衣食住行全部由他来负责,这对他来说不是羞辱刁难而是恩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