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使者了。”启王对白面之人很是恭敬。
启王看着蒙面的二人,良久,轻轻一笑,“小连夏,大半夜不睡觉来王叔府中作甚?”
启王扯掉了二人的面纱,好整以暇地看着二人。
既然逃不掉,那么她的身份自然也保不住,她看向启王,缓缓道:“王叔,绑着我们作甚,难道你真要杀了我吗?”
启王轻轻一笑,“怎么会?你我好歹血脉相连,但夜闯王府绝对不是一国公主做出来的事。”
“所以,今夜只会有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贼夜闯王府,暗杀皇亲国戚,王府守卫在与之争斗过程中当场将其诛杀。”
花世惊呆了,“启王殿下,你眼中还有陛下吗?”
启王看向花世,毫不在意道:“那又如何?我又不会给你留全尸,谁又能认得出?”
看着毫不顾忌的启王,俞连夏便知有些事情快要发生了,既然多说无益,那么她就必须把事情摆在明面上。
白面使者没有五官的脸看不出表情,但身体的动作泄露了他的不安。
下一瞬,只听一声龙吟,应龙庞大的身躯出现在半空之中。
俞连夏和花世趁这个机会挣脱了束缚,在应龙的掩护下逃离了启王府。
启王被方才的一幕震得说不出话来,待到启王府恢复平静的那一刻,他才入梦初醒般感叹道:“那便是应龙吗?”
“使者,用同样的法子可以让应龙为我所用吗?”启王难掩激动之色。
“不能。”白面使者道:“应龙本就是我无影海灵兽,只是领主不在,它认了其他人为主,我定会让它明白谁才是它的主人。”
启王不解,“可应龙那么厉害,使者打算如何?”
“你不是有蓝羽鸟吗?”他继续道,“蓝羽鸟是冰凰后代,应龙身上有冰凰的诅咒,只要它伤害了冰凰后代,便会受到十倍的惩罚,所以这也是我让你找到蓝羽鸟的原因。”
启王恍然大悟,“使者果然深明远虑。”
“你现在就进宫一趟。”
启王明白过来他的意思,随后阴恻恻地一笑,“玉楼公主带着外男私闯王府,这个罪名落下来的话,即使是皇后也没有理由替她求情。”
夜深人静之时,皇宫之中的大殿之上却是灯火通明。
俞连夏和花世满身是血跪在地上,义灵帝坐在高位之上,启王和皇后还有俞应黎站在殿前。
俞应黎沉着一张脸道:“父皇,启王叔太过分了,连夏年岁还小,不过是因为好奇闯了王府,王叔却下手这般狠毒。”
皇后心疼不已,“连夏和花世受伤这么严重,陛下,先让他们下去医治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启王看着离开王府之时还只是受了轻伤的俞连夏二人,不禁挑眉道:“现在的年轻人对自己可真狠。”
俞连夏弱弱地看向启王,“王叔什么意思?若不是王叔步步紧逼,我和花世何至于此?”
花世在一旁附和道:“启王殿下根本不听我和连夏的辩解,坚定认为我二人为盗贼,对我们痛下杀手,若不是...”
“若不是我在危急关头强行唤出应龙自证身份,只怕此时已经死在王叔府中了。”
“你们二人还真是一唱一和,说得对,多亏了应龙一下子击退了我府上的护卫,否则本王真以为是什么人冒充你们,差点铸成大错。”
义灵帝闻言,眼神一变,问道:“连夏,你不是说应龙很是虚弱吗?”
“应龙确实虚弱,但击退几个护卫还是可以做到的。”
启王在一旁轻轻一笑,“可本王瞧着应龙一爪子就可以掀平王府呢。”
义灵帝心中已然明了,他的沉默让俞连夏很是不安。
“陛下,不小心伤了连夏和花世是臣弟的错,臣弟愿意领罚,只是连夏大半夜和一个男子结伴而出,这传出去有伤皇家颜面。”
俞应黎反驳道:“花世和连夏从小一起长大,已如家人一般。”
“但毕竟不是家人...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昨晚动静那么大,这件事根本瞒不住。”
“只怕天一亮,那些文臣便会一个接一个的弹劾上折子,玉楼公主私通外男,夜闯王府...”
皇后忽然出声:“连夏和花世早有婚约,此举不算私通。”
“哦?本王怎么不知?”
“他二人青梅竹马,年幼之时便已定下婚约。”
启王还想说些什么,就被义灵帝打断,“行了,这件事双方都有错,但因启王之故,导致连夏和花世皆受了伤,故罚十仗。”
“连夏和花世私闯王府有错在先,但念在已身受重伤,各罚禁足一个月,一个月后择期完婚。”
俞连夏一惊,“父皇!”
皇后即使劝住了她,“连夏,还不快谢过你父皇。”
义灵帝疲惫地揉了揉眉心,离开了大殿。
俞连夏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发展,她竟然稀里糊涂地就要在一个月后完婚。
而且,有关于启王的一些话她还没有和父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