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有个前提,是只喜欢你,只爱你,换谁都不行,明白吗?”
她强忍着喉间的酸涩,嗯了声,眼底升起一场大雾。
“所以放松点,更何况我们已经结婚了,你这辈子都休想甩掉我!”
他说到最后一个字,咬着重音,像是幼儿园里争宠的小朋友。
盛衾破涕而笑,泪珠连成线滚落。
下一刻,没等他帮她擦去泪珠,她踮起脚尖,吻上他的唇。
宴椁歧身子稍稍一怔,而后享受地感受着她青涩的吻技和温热的呼吸,她笨拙的轻吮和撕咬能将人好不容易克制住的无名火勾起。
男人伸手揽住她的腰身,加深这个吻,不同于平时的亲昵温柔,像来势汹汹的雨滴般砸过来,让她瞬间没了喘息机会,呼吸间皆是男人的气息在唇齿周旋。
她被吻的浑身没了力气,擡起胳膊横在两人中间抵住他的胸膛,本意是想让他停下,可他却愈发霸道,非但没停,反而更加深吻,强势地吮咬着她的唇瓣,撬开牙关,和她紧紧交缠在一起。
宴椁歧见她迷离的神情,勾着唇坏笑声,平地将人抱起,毫无征兆地压倒在沙发上,单手按住她的两个胳膊顺着往前摸,抓住她的手腕,举过头顶。那些湿热和喘息,在脑袋里轰隆一声炸开,引出一阵无法遏制的颤栗。
他这才稍稍松开她的唇,手不老实地在身上游走,灼热的气息洒落在她的皮肤上,从左侧脸颊往下细碎的亲吻着,脖颈,锁骨……。
盛衾被吻的意乱情迷,脑袋晕乎乎的,却也在吻到不为人知处时猛地顿了下,一惊,擡头,对上他掺杂着情欲的眸子。
“阿辞……脏……。”
“不脏……刚洗过。”他轻喘着气,低头,吻下去。
她忽地仰起下巴,体内窜动着暖流和热浪,一颗心高高悬着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呼吸在他的影响下加重,心绪早已如同天上的云朵飘向云端。
片刻后,宴椁歧擡头,俯下身,凑近,鼻尖还沾着点水渍,声线极其低哑,蛊惑道。
“老婆,做吗?”
盛衾颤抖着身子,点头,还未从刚才的刺激中清醒过来。
男人起身,短暂沉默后,虚弱迷糊中,她听到,包装袋撕开的声音,距离很近。
“阿辞……我们回床上……。”
盛衾话还没说完被男人堵住唇,她下意识伸手抵住他的腹部,硬实紧致的薄肌十分滚烫,仿佛要将她手心烫穿。
一瞬间,她来不及反应就将手移开,中途被人扯住手腕按回去,男人低哑的声线在她耳边回荡。
“你老公,随便摸。”
盛衾的手逐渐从男人腹肌处,转移至背部,寻求一个支点,她感觉脸要烧起来,侧过脸,不肯看他。
男人的影子沉下来,凑近,捏住她的下巴,闷哼声说。
“看我。”
她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哑着嗓子声音却又娇又撩。
“阿辞,把沙发弄脏了不好洗。”
“没事儿。”宴椁歧低声哄着说,“
盛衾垂眸往下看,身下不知什么时候被宴椁歧垫上了自己的皮衣外套。
“不行……衣服也会脏啊。”
男人俯下身,吻她,动作轻缓像是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
“不脏……。”
窗帘底部在罐罐走来走去下轻轻晃动着,像是有风吹过,直到半夜才堪堪停下。
盛衾累到感觉整个人都化成了水不成形,趴在他的身上,声音很轻弱带着几分没来由的怨气。
“我洗不动了。”
男人懒洋洋地嗤笑声,抱住她,轻拍了拍后背,耐心哄着。
“老公帮洗。”
——
盛衾自认为这么多年拍记录片翻身越岭的,也时常受伤,她不是什么娇气的人。
但可能是昨晚太累了,听到闹铃响起那一刻,她希望世界爆炸。
关掉闹铃后,盛衾挣扎了几秒,后知后觉发现自己旁边没人,瞬间清醒不少。
“宴辞?”
男人的低沉冷冽的声线从浴室传出来。
“嗯,在呢。”
盛衾楞了下,没明白,他起这么早干嘛?
撑着要散架的身子下了床,擡眼,就看见自己的行李箱敞开躺在地上。
宴椁歧慢斯条理地帮她收拾衣服,说。
“快去洗,一会儿来不及了。”
盛衾迟钝地点了下头,转身,走进卫生间。
几分钟后,她洗漱完从卫生间走出来,擡眼就看见,男人半蹲在行李箱旁边,耷拉着眼皮,这个角度看过去只能见得他高挺的鼻梁,以及薄薄的眼皮连着睫羽下的一小片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