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揽顺着他的动作看过去，台面上有两瓶。
一瓶是酒店的，另一瓶是宋揽返校时从家里带过来的。
宋揽眼睫动着，还没忘应声：“用我的那瓶，很香。”
徐绥“嗯”了声，就拿了左边的那瓶，然后挤了两泵搓在手心，再揉上发顶。
“......”
他好像真的是在洗澡的。
只不过......
多了一个人旁观而已。
宋揽很是含蓄地打量着他，时不时地，还会把视线落在地上。
他本来就是让她来看到的，宋揽说服着自己，把自己的打量合理化。
谁料下一秒，她的手忽而被人捉住，宋揽心口一滞，擡眼看过去时，瞧见徐绥已经走出了水幕，他额前沾着水珠，发顶的泡沫也被冲掉了。
他的身体在暖光灯的照耀下，像水果店里喷过水的紫葡萄，饱满肥硕，让人垂涎。
皮肤细腻到让人想去掐、去啃、去在上面留下点属于自己的痕迹。
身后还哗啦啦地放着水，徐绥眼睫颤抖着，拉着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裤腰上，摸到了边缘，完全浸湿的布料贴着她的手。
明明从淋浴头放出来的水已经开始降低温度了。
可宋揽还是觉得烫得厉害。
脱还是不脱？
她的呼吸也陡然顿了一瞬间，才看向徐绥的眼睛。
“？”
“要脱了。”徐绥压着嗓音。
宋揽胸口起伏了下，点头，往下拽。
徐绥眸中的欲色愈加浓重，喉结难耐地滚动了下，垂眼看着宋揽的动作，在浴室灯光的照耀下，徐绥恍惚又看见了宋揽手腕上的那颗痣。
她的动作还没来得及彻底做完，徐绥就抓住了宋揽的手腕。
他嗓音很低，细听来还有点颤，他说：“我自己来。”
宋揽愣了一瞬，而后松了手。
徐绥自己脱了，而后接着冲澡，几秒钟之后，他又问：“要用沐浴露吗？”
淋浴间的温度随着水流时间的加长，也跟着逐渐升高，宋揽面对着这样的徐绥，自然不如之前自然，侧着头，视线落在地板砖的纹路上。
“用。”
几秒钟之后，宋揽的手又被他牵起，下一秒，几泵沐浴露落在了她的掌心。
徐绥的眼睛被热汽熏得湿漉漉的，看着她问：“可以碰了。”
“......”
掌心凉凉的液体存在感极强，逼得宋揽不得不在顷刻间就做出决定，一两秒钟之后，她舔唇，又扯着徐绥的手，把他往外拽了点，避开身后那不断流动着的水。
徐绥勾了下唇，拉着她的手，盖在了自己的胸膛上。
宋揽仰着脸，强撑出来一副稀松平常的样子，掌心就那么打着圈，在他身上滑动。
从胸口到腹肌，再到小腹，她每挪动一分，就能察觉到掌心下的肌肉紧绷一分，时不时的，还会因为她这从未有过的触碰而往后缩一寸
宋揽能察觉到他的后缩，但也能在顷刻间，察觉到他正在再度往前迎，主动把身体往宋揽的手心下凑。
紧致的肌肉和光滑的皮肤让宋揽心跳加快，手也发软，大概过了几分钟，宋揽终于是将他前身都涂了个遍，而后才擡眼看他。
徐绥唇角紧抿着，呼吸似乎有些凝滞，大概是在忍耐着什么。
宋揽和他共处一室，又赤身相对，她自然对这些变化心知肚明。
冷不丁的，还不得她说话，徐绥就又倾身吻她，猛烈又克制，就那么抵着宋揽。
宋揽仰着脸，双手沾满滑腻的沐浴露，撑在徐绥的臂上。
他又吸又吮，急切非常，因着宋揽的纵容，徐绥顺利地撬开牙关，肆无忌惮地纠缠着她。
宋揽的牙跟他的唇舌磕碰着，唇被吸吮到发麻，舌根也不停动作着。
平时常常示弱撒娇的徐绥，此刻却展露出来了最男性的一面，他释放着原始的欲望，亲吻时发出的暧昧声响和淋浴水声混在一起，听得让人脸热。
宋揽察觉着身体上产生的异样，心跳怦怦跳着，忽而仰头，化被动为主动，握在徐绥臂上的手也缓慢往下滑，握到了他的手，然后带着他去解开自己身上裹着的浴巾。
徐绥的手指勾进胸口的一瞬间，他没忍住顿了下，几秒钟之后，徐绥缓慢退开了一点，吞咽，而后低头。
“把浴巾拿走吧。”宋揽开口。
徐绥的手颤抖着，才将宋揽身上的浴巾褪去。
她很白，比他要白。
徐绥的喉结滚动了下，宋揽往前踏了两步，拉着徐绥的手去碰。
他眼尾红着，胸口起伏着，喘得不像话。
宋揽眼睫颤动着，说：“可以了，徐绥。”
不用担心她会害怕，也不用再给她缓冲的时间。
她愿意的。
几秒钟后，徐绥再次俯身。
亲吻、相拥、抚摸。
他们放肆地感受着对方身体上因自己而起的最真实的变化。
两颗年轻又疯狂的心脏在浴室内紧紧相贴。
几分钟后，徐绥托抱着宋揽，贴在她耳边：“出去吧。”
他听见宋揽应声：“...好。”
窗帘拉得严实，房内有些昏暗，徐绥起身去包里拿东西，宋揽就擡手开了床头的暖光灯。
两人囫囵擦过身上的水珠，但身体却仍旧潮热。
徐绥一手压着宋揽的手，扣进指缝里，又往上压在宋揽的头顶，另一手拿出一个方形包装袋，送到嘴边撕开。
宋揽眼睫颤动着，视线落在他唇上：“你会用吗？”
徐绥从包装袋里拿出东西，往下探着，闻言又俯身去吻她，只是贴了一下，宋揽就推开他。
她唇还发麻。
两人鼻尖抵着鼻尖，宋揽听见他喘息着开口：“上楼的时候看过使用说明了。”
宋揽笑了下，微微仰了下头，舔舐他的唇，又顺着往下移，直至水色暧昧地裹着他的下巴，才开口应声：“哦。”
徐绥回应着她的吻，然后开始去探，冷不丁的，宋揽陡然顿了下，面色开始变化。
徐绥观察着她的表情，见状，停了下来，问：“还好吗？”
“嗯。”
宋揽就应了声，没多说话，神情还算自然，甚至还勾着徐绥的脖子把人压下来，但不让他啃咬，只可以吻。
此时的徐绥跟往日不太一样，宋揽清楚地看到他眸子中藏着深重的欲望，大概是想让她有很好的体验，宁可自己忍到眼尾泛红，也不随心所欲。
不知道过了多久，徐绥起身拉开了点距离。
宋揽的动作顿了下，手还搭在徐绥的肩上，颤抖着眼睫看他：“...怎么？”
徐绥舔了下她的唇，又亲她的眼皮，他声音哑得不像话，听得出来是用尽力气在克制，紧接着，他贴着宋揽耳垂处开口：“宝宝。”
“......”
“我会很轻的，不舒服了马上告诉我。”
宋揽吞咽了下，下意识去抓徐绥的手腕，碰到后，又马上退开，去搂他的腰。
宋揽胸口起伏了下，开口：“好。”
两人紧紧相拥着，又缓慢试探着贴在一起。
过了会儿，宋揽浅蹙着眉，开始哼唧。
徐绥故意贴在她耳边喘，边喘边咬她的脖子，又开口叫她宝宝。
他一叫，宋揽就往后缩，她一缩，徐绥就又去吻她，让她放松，逼得宋揽咬他的胳膊。
倒是，没什么不适应的，疼很快转为舒服。
房间里响起一阵阵的喘息和暧昧声响。
......
一直到了晚上。
宋揽睡了一会儿，醒来时，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们结束后换了个房间。
她呼了口气，撑着力气翻了个身，埋进徐绥怀里。
几秒钟之后，徐绥平缓的呼吸消失了，他的胳膊收紧往回勾，将人往怀里压。
徐绥的嗓音哑着，低声：“醒了？难受吗？”
宋揽摇了摇头。
徐绥擡手碰她的侧脸，想让她看自己。
但宋揽没动，擡手抓着徐绥的手，将手又拉回去，让他抱着自己。
徐绥往下低头，清醒了点，嗓音也由惺忪变得清晰：“怎么了？”
宋揽动了下，把额头抵在他胸口上，又往前靠了靠，闻着他身上的沐浴露香味，心情格外地放松，嗓音也不自觉放缓：“就想让你抱会儿我。”
几秒钟后，宋揽头顶传来闷笑，徐绥仰了下头，把下巴垫在宋揽发顶：“抱着呢。”
徐绥的手缓慢地拍着她的后背，一下一下的。
没一会儿，宋揽“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哄我睡觉呢？”
房内一片昏暗，宋揽看不太清周遭的事物，只能凭触碰和声音。
她环抱着徐绥，耳边还能听见他的笑声，凭白觉得放松。
“没什么想说的吗？”徐绥哑着嗓音问。
“说什么？”
闻言，宋揽才擡头看他，徐绥找准时机，又吻了下宋揽的唇，笑道：“说点什么永远爱我之类的话。”
宋揽顿了下，两手撑在徐绥身体两侧，俯身主动亲了下徐绥，在一片昏暗中，宋揽看着他的眼睛开口：“我永远爱你，徐绥。”
“......”
徐绥喉结滚动了下，擡手去碰她的腰。
紧接着，宋揽嗓音带着笑，带着点从前没有的娇憨和霸道。
“你得永远叫我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