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好不容易挤出了半天时间,凑在一块儿也没能真的闲下来。
“没有啊,还是老样子,模模糊糊一点若有若无的线索。”
伊达航回忆着这一年的结案报告,叹了口气摇摇头。
“真是的……等他们回来一定要好好揍他们一顿!尤其是那个金毛混蛋啊!”
“好了小阵平,你是不是忘记了当年你和小降谷在宿舍楼下半夜约架的事情了?”
“hagi!明明那时候我就已经和金毛混蛋不分伯仲了好吗?!”
“啊……我记得,第二天你俩肿着脸集合,都跟鬼冢教官解释说是摔得,可惜教官根本没信,直接就是一人五千字检讨来着。”
伊达航显然也想起了这件事,哭笑不得地指向不远处,“喏,就是那棵树,对吧?”
松田阵平作势要跳起来去压伊达航的肩膀,但是却被三人同时响起来的震动打断了。
“警察厅公安的……消息?”
萩原研二第一个掏出手机,看了眼发信人之后当即挑起了眉毛。
“警察厅找我们干什么?加班啊?”
伊达航话是这么说,还是立马拿出手机翻看。
“等等——”
松田阵平想到了什么,心跳都快了些。
“警察厅?!”
意识到某件事后,他的声音都拔高了。
“公安?!”
话音未落,松田阵平又连忙捂住嘴,警惕地四下张望一圈。
几人把消息来来回回翻看了好几遍,又隐晦地找了几个信得过的同事单独打听,才差不多把来龙去脉搞清楚——警察厅那边有一个大行动,从警视厅这边抽调了一些警察参与支援。
得出这结论的瞬间,松田阵平听到了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所以说——”
他话没说完,但是萩原研二和伊达航的眼神已经给出了答案。
“愣着干什么走啊!”
伊达航猛地回神,一左一右架起来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就把两人塞进了车里。
“我来开车!”
“后排坐着去松田,你俩开车我这个月工资就可以全上交给交通部了。”
伊达航兴奋之余,好歹是留住了最后一丝理智,没敢让这两人碰方向盘。
说是参与支援,实际上警视厅抽调的警察大多被安排去了市区执行任务,但是松田阵平三人却非常不一般地被安排去靠近城郊的一处不知名建筑。
松田阵平去时甚至还能开一句玩笑:“怎么,警视总监这么记仇吗?”
萩原研二和伊达航甚至隐隐有些同意他的这句调侃——直到他们在建筑内部看到了浴血的降谷零和已经快要站不起来的诸伏景光。
“降谷!诸伏!”
原本已经重伤的两人在看到三位同期时明显一愣,尤其是在注意到松田阵平时,瞳孔更是剧烈的收缩。
不过现场一片混乱,救人心切之下也没人觉出异常。
“景老爷,降谷,不打算说说吗?你俩这些年都在干什么啊?”
警察医院的病房里,萩原研二一边试着削苹果不断皮,一边翘着腿问病床上行动不便的两人。
“没干什么,”降谷零甩甩头发,“如你们所见,打黑工去了呗。”
伊达航没忍住笑出来,“你们确定是打黑工?我看着更像进了血汗工厂。”
“其实也没差——”
诸伏景光接话接了一半,去拿检查报告的松田阵平回来了。
“你俩回复的不错——”松田阵平把报告拍在了柜子上,“话说,你们……你们有没有见过月见哥?”
他本是无心一问,但是架不住降谷零和诸伏景光自身心虚,瞬间就慌了。
“……怎么回事?”
松田阵平立马觉出不对,追问两人,“你们见过?他出事了?他现在在哪儿?”
“这……”
“松田,你先……”
“他在哪儿?!到底怎么了!”
松田阵平的胸口突然一阵刺痛,后退一步,靠着墙勉强站立。
但是降谷零和诸伏景光都说不出话来。
“他在这儿。”
病房的门忽然被推开,进来了一个文质彬彬的男人。
“节哀。”
他说着,向着松田阵平递出了一个黑色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