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初代盟主的指引?”阿朵的银蛇缠绕在剑柄上,蛇瞳中倒映着地图上的漩涡标记,“苗族古卷说,望月潮是海天石‘睁眼’之时,那时的归心岛入口,连海水都会为之让路。”
林小羽的毒理枪扫描着剑痕:“剑气中含有冰魄剑意和烈阳劲的混合能量,”他推了推眼镜,“就像系统在提前帮你演练双兵合璧。”
汪大同点头,回想起预言:双兵合璧需要海天石共鸣,而他的水母胎记与母亲的归心阁印记,正是开启祭坛的钥匙。他蹲下身,指尖抚过剑痕中的海底金字塔,灭罪剑突然发出龙吟,剑身上的“寒月”二字与金字塔顶端的海天石图案重叠。
“三个月,”他低语,“足够我们准备双兵合璧的血祭仪式,也足够西北和东海的危机酝酿。”
阿朵将苗族骨哨放入他掌心,哨音与灭罪剑的清鸣形成和声,竟在虚空中勾勒出归心岛的路径。系统界面虽未恢复,汪大同却在灵气感知中看见,一条由水母图腾和双璧符文组成的光路,正从苗疆延伸至东海。
灭罪剑自动归鞘,剑鸣声在演武场久久回荡。沈缨的机关鸟突然飞来,带来西北急报:“血手盟在敦煌龙脉设阵,陈正风已率队突袭!”汪大同握紧断刀,望向东方又转向西北,双兵在腰间同时轻颤,仿佛在呼应两个方向的召唤。
深夜的灭罪司书房,汪大同对着烛火研习灭罪玉简残页,银蛇盘绕在他手臂上,吐信声与窗外的虫鸣交织。突然,一阵困意袭来,他竟在恍惚中看见无数画面在眼前闪过:
京城玄武门,陈正风的机械臂与血手人屠的血魂刀激烈碰撞,沈缨的飞天雷车在空中爆炸;雪域不周峰,洛雪的冰魄剑插入灭罪盟遗址,冰魄剑意与烈阳劲引发雪崩;东海归心岛,海天石祭坛喷出金光,灭罪剑与断刀合璧斩碎海魔教的巨鲸傀儡……
“这些是……”他猛然惊醒,发现玉简残页不知何时掉在地上,正面朝上,末页的海底密室图竟多了几行新字:「灭罪之路,九死一生,然众生愿力,可逆天命。」
阿朵的银蛇突然直立,蛇信指向窗外的西北方向,那里的灵气波动中夹杂着熟悉的罪恶值——那是血手人屠的尸傀沙,与山贼的罪恶如出一辙,却更加浓稠。
“系统虽然冷却,”他握紧断刀,刀刃在烛火下泛着寒光,“但灭罪的直觉,从未如此清晰。”
林小羽的敲门声打破寂静,毒理箱中装着新研发的魔种检测剂:“汪大哥,西北传来消息,陈正风在敦煌发现了……”
“我知道,”汪大同起身,双兵同时出鞘,“是生魂鼎?艮位的核心,对吗?”
林小羽惊讶点头,却见汪大同的眼神望向虚空,仿佛看见千里外的战场:“告诉陈大哥,用‘血蛇绕刀’配合你的净魂粉,能破铁狼的尸傀沙阵。还有……”他顿了顿,“归心岛的潮汐,等我们解决西北危机,就去赴约。”
汪大同站在窗前,月光照亮他掌心的胎记,水母纹路与灭罪剑的寒光交相辉映。系统界面的灰暗角落,三地的能量链正在加速旋转,而他的潜意识中,初代盟主的声音再次响起:“灭罪者,你的路,是跨越过去、现在与未来的永恒之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