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头看我，目光深邃如渊：“你以为，我只是个杀手头领？不，我只是个棋子。真正操控一切的，另有其人。”
我心头一震。
“谁？”
他刚要开口，忽然脸色一变，猛地咳出一口鲜血，整个人剧烈颤抖起来。
“他在自毁经脉！”景轩惊呼。
我心中一紧，立刻伸手封住他几处大穴，阻止毒素蔓延。然而，他已经无法言语，双眸逐渐涣散。
“他说的‘真正的敌人’是谁？”我焦急地追问。
但他只是用尽最后的力气看了我一眼，眼神里竟有一丝怜悯，随后头一歪，彻底失去了气息。
我怔怔地看着他，心中一片空白。
“他死了。”墨羽低声说道。
我缓缓收回手，指尖还残留着他最后一丝温度。
“看来，这只是冰山一角。”景轩站在身旁，语气沉重。
我点点头，望向远方。阳光透过乌云洒落，照亮了前方的道路，却照不进我心中的迷雾。
“我们必须查下去。”我说。
景轩轻轻握住我的手：“我们一起。”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疑虑与不安。无论前方有多少未知，我都必须走下去。
因为，这是我选择的命运。
“先回营地。”我对众人道，“清点伤亡，整理战果。”
大家纷纷点头，开始收拾战场。而我，则站在原地，久久未曾挪动。
直到景轩牵起我的手，我才缓步向前走去。
可就在我们即将踏出这片废墟之际，我忽然停下脚步。
回头望去，那具尸体静静地躺在地上，胸口的血渍早已凝固。而在他倒下的地方，一块破碎的玉佩半掩在泥土之中，隐约可见上面刻着一个模糊的图案。
我蹲下身，将它拾起。
图案虽然模糊，但我却认出了它的轮廓——
那是一个龙形图腾，与父亲当年留下的玉佩极为相似。
我的心跳陡然加快。
这个盟主……到底是谁？
他口中的那个承诺，又究竟是什么？
我紧紧攥住玉佩，指尖微微发颤。
景轩察觉到我的异样，低头看我：“怎么了？”
我摇头，将玉佩收入怀中，勉强一笑：“没什么，我们走吧。”
他看着我，似乎还想问些什么，但终究没有再开口，只是默默牵着我，一同踏上归途。
风从远处吹来，带着些许凉意。我望着天边渐沉的夕阳，心中却愈发沉重。
这一战，我们赢了。
可我知道，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