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予有些疑惑，“幻妖先去了姜府见到阿绾的娘亲，再找到迟府，害死了迟末生，可我已经杀了幻妖了。”
沈鸢七：“大师兄你确定吗？万一你杀了他也是她给你的幻境呢？”
李清予心里咯噔一下，昨日确实鲁莽了，只想着赶紧结束战斗来迟府看看阿绾。
“我确实没仔细查看。”
沈鸢七转身跑去，“先跟上去！”
……
沈鸢七抢了马夫的位置，“大师兄，快上来！”
李清予到另一边坐下，“先直走。”
姜非绾双眼含泪，掀开帘子皱眉看着他俩，“阿予，你怎么在这？”
李清予：“不放心你。”
迟末生拿出一方锦帕给姜非绾擦眼泪。
李清予不自然地别开视线。
—
几人到了姜府，却只见院子里摆着几具尸体，只是草席一裹。
姜非绾跪在地上，一脸不可置信，她颤抖着手靠近那草席。
迟末生握着姜非绾的手，“这里肯定没有岳母。”
姜凛走出来，“确实。”
姜非绾怀着希冀看向姜凛，“我娘呢？”
“灵堂里摆着呢，我用了上好的木材，连夜命人造了出来。”
说着，姜凛抹一把泪。
姜非绾站起来怒视他，“虚伪！”
“昨天夜里为什么要锁着我娘？为什么没人去救她？为什么不给她找大夫而是连夜打造一副棺材？”
姜凛停了手，冷漠地看向姜非绾，“你若还想见你娘最后一面，你就别这样跟你老子说话！”
迟末生扶着姜非绾的背，冷声道，“怎么？问你几句话就如此着急？”
姜凛气极，他指着他们俩，“你们！目无尊卑！末生，我看你是被姜非绾带坏了！”
“懒得跟他讲。”姜非绾拉着迟末生转身去灵堂。
沈鸢七和李清予也跟上。
姜非绾冲到棺材面前，想握住柳春暮的手，却不知如何下手。
姜非绾泣不成声。
迟末生轻轻拍着她的背，眼神心疼，“阿绾……”
迟末生的眼神冷冷扫过灵堂，这里甚至没有一个人烧纸。
“阿生，这火太蹊跷了。”
迟末生柔声道，“我去查。”
楚流毓走进来，“查什么？就是她自己放的火。”
姜非绾冲上去，“我要杀了你们！”
迟末生揽住姜非绾的肩膀阻止她，“姜夫人怎么断定的？”
楚流毓一笑，“你们没发现她手里有火折子吗？”
几人往里一看，柳春暮手中确实有。
“我娘为什么要这样做？”
楚流毓理理自己的发髻，“我怎么知道？许是觉得对不起我，畏罪自杀呢？”
“对不起你的人是姜凛！关我娘什么事？”姜非绾吼道，“你为什么锁着院子？院子里所有人都死了！”
楚流毓不以为意，“我不过是小惩罢了，谁知道她心里这么脆弱，居然自杀，还害死了这么多人！”
沈鸢七看一眼李清予，皱眉道，“大师兄，幻妖可以控制人自杀吗？”
李清予道，“应该是出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让人失了方向，不停点火想看见一点光亮。”
沈鸢七皱眉：“为什么偏偏选中柳姨和迟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