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李欣烨合上书，“但他们的标记，和刚才结界上的波动一致。”
王沐阳站起身，走到演练场中央。他挥手召出银丝，纵横交错布下网络。李欣烨立即明白其意，改良“镜花水月”术，使冰棱虚影三倍增殖。黄文杰将雷符嵌入银丝节点，形成联动触发机制。
第一次演练开始。黄文杰雷符出手，却穿透影遁虚影，落空。李欣烨冰棱攻向魂噬阵，瞬间被同化吸收。
“太快了。”黄文杰喘着气，“他们早摸透我们的路数。”
七次失败后，王沐阳突然改变银丝布局，将其编织成真视结界。当影遁术再次发动时，能量波动被银丝捕捉，瞬间转化为雷网封锁空间。李欣烨抓住破绽，虚实冰棱齐发，一举击溃魂噬阵。
“成了。”她收手，指尖凝霜未散。
“再来。”王沐阳摇头，“一次成功不算数。”
第三十六次演练结束，地面焦痕遍布，三人衣袍皆有破损。黄文杰瘫坐在地，甩出最后一张雷符：“我发誓，这是我这辈子画的最多的一天。”
王沐阳收起银丝，望向院外：“该试新傀了。”
李欣烨取出高空侦察傀，启动核心。傀儡升空百丈，传回周边三百里影像。一切正常。
突然，传讯玉牌急闪红光。李欣烨脸色一变：“它失控了！正往西北飞！”
星舟追出两百里，终于在一片荒谷上空截住傀儡。王沐阳甩出银丝勾连其能量核心，察觉内部多出一道陌生指令符。黄文杰一拳轰开外壳，李欣烨寒气注入，冻结符文流转。
王沐阳的银丝触碰到指令符核心的刹那，那股熟悉的波动再次浮现——与晶体残留物、结界裂痕、甚至他体内污染源，完全一致。
“他们已经动手了。”李欣烨低声。
黄文杰将新炼的雷符塞进袖袋，冷笑：“那就别怪我们不讲规矩。”
王沐阳看着傀儡碎片上一道细长划痕，指尖划过边缘，留下一道血印。划痕内侧，隐约可见微型符文排列成环，正缓慢逆向旋转。
星舟返航时，晨雾从桃花林深处漫出。李欣烨调试着传讯玉牌，黄文杰靠在船舷打盹。王沐阳站在甲板前端，掌心银纹微微发烫。
雾中传来一声极轻的震颤，像是某种机械核心被激活的嗡鸣。
他猛然回头，只见最后一片傀儡残片在阳光下闪过一道蓝光，符文环彻底闭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