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他睁开眼，眸光清澈如泉。抬手轻点地面，指尖溢出一缕青气，顺着石缝蔓延而出。前方一株早已枯萎的灵草，叶片竟微微颤动，根部泛起一丝绿意。
李欣烨察觉异样，睁眼望来：“你……掌握了什么？”
“不是掌握。”王沐阳缓缓起身，活动手腕，掌心旧伤已愈合如初，“是明白了。桃花非花，是生机流转的象征；仙子非人，是天地意志的投影。她的传承，不是教我如何用灵力，而是教我如何听懂这片天地的声音。”
黄文杰站起身，拍了拍肩上尘土：“听懂了又如何？那扇门还关着，守者还在等着。”
“但现在，我们不是去闯。”王沐阳望向空中那道虚幻光门，血纹虽隐，余波未平，“是我们准备好，它才会开。”
李欣烨收起玉符，将剩余灵药尽数归匣：“结界已撤，灵气波动趋于稳定。我们可以出发了。”
黄文杰抽出插在地上的刀，刀刃映出他眼中战意：“这次，我不再只靠蛮力。”
王沐阳没有回应。他低头看着剑柄，缠布上的血迹已被药液洗净，只留下一道浅褐色印痕。他握紧剑柄，指节泛白。
三人并肩而立，目光齐齐投向光门深处。
李欣烨忽然道：“若真有退路，我们必须留一线生机。”
“留了。”王沐阳从怀中取出一枚玉简，轻轻放在方才结界中心，“九转归元阵的逆向符文已刻好，只要触发，三息内可重启通道。”
黄文杰冷笑：“你还真信那‘信者得门’的说法？”
“我不信门。”王沐阳抬头，目光如刃，“我信的是，只要我们没倒下，路就还在。”
李欣烨点头：“那就走。”
三人迈步向前，脚步落在青石上，发出清脆回响。光门虚影微微荡漾，顶部符文再次浮现血纹，弧度比之前更深。
王沐阳走在最前，右手始终按在剑柄上。就在踏入光门前一步时，他忽然停住。
指尖传来一丝异样震动。
玉牌又一次开始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