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齐抹了把脸,\"他还说...说女子书院是战王妃的主意,只要这事做不成,皇上定会以管理不当降罪于您...\"
赵明德突然一拳砸在地上:\"蠢货!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他转向云夕,眼中满是绝望的倔强,\"王妃娘娘,事是我们做的,要杀要剐随您便。但您真以为抓到我们几个小喽啰就完了?周副院长在朝中经营多年,门生故旧遍布天下,您动不了他!\"
云夕不怒反笑:\"赵公子倒是忠心。可惜你的副院长现在正忙着撇清关系呢。\"
她转身衙役,\"把供词记下来,让他们画押。\"
走出地牢时,天已全黑。云夕深吸一口新鲜空气,赵虎跟在她身后,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就说。\"云夕头也不回地道。
\"王妃,副院长是礼部侍郎,又兼国子监祭酒...单凭几个学生的供词,恐怕...\"
云夕脚步不停:\"他逃不掉。\"
翌日清晨,国子监门前一片热闹。
大理寺的差役当众带走了周砚丞,这位素来威严的副院长被两名衙役夹在中间,青白脸色衬得那身绛紫官服格外刺目。
围观的书生们窃窃私语,有人面露惶惑,也有人眼中闪着幸灾乐祸的光。
\"听说是为了女子书院那事...\"
\"周大人怎么会...\"
议论声随着囚车远去渐渐消散,却像一粒火种,悄然落在干柴堆上。
大理寺正堂,惊堂木重重拍下。
\"周大人,现有四名学生供认,你曾给他们每人二百两银子,指使他们破坏女子书院开工仪式。你可认罪?\"
主审官的声音在梁柱间回荡。
周砚丞站在堂下,腰杆却挺得笔直,花白胡须微微颤动:\"荒谬!下官身为国子监司业,岂会做这等下作之事?那几个学生分明是攀诬!\"
屏风后的云夕与霍廷渊透过薄纱,能看到周砚丞脸上每一道纹路都写着\"正气凛然\",仿佛真是被冤枉的清官。
\"赵明德等人供称,你曾提及你会保他们无恙。\"
主审官翻动供词,\"可有此事?\"
周砚丞眼皮都没眨一下:\"下官可从来没说过此话。这些学生平日顽劣,定是因被下官责罚过,怀恨在心。\"
堂审陷入僵局。无论怎么问,周砚丞都像块滚刀肉,既不认罪也不松口。
一个时辰后,主审官只得宣布退堂,将人收监再审。
\"王爷,王妃,这下难办了。\"
大理寺提审官低声道,\"周砚丞毕竟是五品官,没有确凿证据,大理寺也不好用刑。\"
云夕盯着被带走的周砚丞,“我觉得他背后还有人……”
回到王府,两人来到书房,云夕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一饮而尽。
“你刚才说他背后还有人?”霍廷渊思索片刻后问云夕。
“我猜是,你想想以他的品级,能跟皇帝对抗?哪怕他想了退路也不可能凭自己一人之力做这样的事。”云夕放下茶杯坐在桌旁。
“你说得对,这个人必定是权势比较高的人,而有这个实力的人朝中有左太师,太傅,丞相……”
霍廷渊便想到这些大臣。那会是这其中的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