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无痕挑眉:\"怎么说?\"
云夕合上账本,唇角微勾:\"他一直以纨绔视人,可以背地里做着各种见不得人的事,夜袭战王府,半路搞追杀,偷琉璃配方……\"
她抬眸,眼中闪过一丝锋芒:\"不过,他的人最近应该会消停一些。\"
夜无痕低笑:\"那岂不是更好?\"
云夕看了他一眼,眼神有些意味深长:“希望如此吧!”
恐怕消停也是暂时性的。一个功利性这么强的人,还睚眦必报的人怎么可能就这么算了。他的野心可不止只是偷个配方这么简单。
清晨,云夕正在琉璃厂核对账目,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王妃!出事了!\"
一名管事脸色煞白地冲进来,\"城西刘员外家安装琉璃窗时,夫妻俩争执拉扯,夫人撞碎窗璃昏迷不醒,刘员外一口咬定是咱们的工人故意推的!\"
云夕指尖一顿,抬眸:\"人伤得如何?\"
\"额头划了道口子,昏迷不醒,大夫说可能是撞到了头......\"
管事擦着汗,\"更麻烦的是,刘员外已经带人把咱们的工人捆了送官,还嚷嚷着要让琉璃厂赔命!\"
云夕眸色一冷,合上账本:\"备车,去府衙。\"
刘员外满脸悲愤,指着被五花大绑的安装工人王五:\"大人!就是他们三人!他额外索要安装费,我夫人不给,他就恼羞成怒,将她推到琉璃上!\"
王五三人跪在地上,额头磕得鲜血直流:\"青天大老爷!小的冤枉啊!是刘夫人自己没站稳撞上去的,小的连她衣角都没碰着!\"
府尹皱眉:\"可有旁人作证?\"
刘员外冷笑:\"当时屋里就他们三人!我亲眼所见,还能有假?\"
堂外围观的百姓议论纷纷——
\"听说那琉璃锋利得很,一碰就伤人!\"
\"可不是,刘夫人现在还在医馆躺着呢......\"
\"这琉璃厂赚了那么多银子,这下可摊上大事了!\"
就在府尹要下令将王五三人收押时,一道清冷的女声从堂外传来——
\"且慢。\"
众人回头,只见云夕一袭素色衣裙,缓步走入公堂。她身后跟着玲珑,半夏与茯苓。一人捧着账册。
府尹连忙起身:\"战王妃,您这是......\"
云夕微微颔首:\"本妃听闻琉璃厂工人涉案,特来旁听。\"
她看向刘员外,眸光如刃,\"刘员外,你说王五他们三人推了你夫人,可有人证物证?\"
刘员外梗着脖子:\"我亲眼所见!\"
云夕轻笑:\"哦?那当时屋内可有其他人?\"
\"没有!就我们几个!\"
云夕点头,“既然你说现场只有你们几个,没有其他人,那怎么证明是本妃玻璃厂的工人是因为想加钱才推了你的夫人?”
刘员外脸色骤变:\"这、就是因为你没有旁人,他们才有胆子要钱,想不到你们琉璃厂是这样赚百姓的钱的!\"
\"是吗?\"
云夕转向府尹,\"既然现场没有其他人,那你说的也不能做为证据证明是真的。\"
她翻开账册:\"另外,琉璃厂所有安装都明码标价,从无额外收费。这是刘家当初签的契约,上面清楚写着'全包价五两银子'。\"
堂外哗然!
刘员外额头冒汗:\"胡、胡说!我夫人明明说他要加钱......\"
云夕突然逼近一步:\"刘员外,你夫人何时醒的?\"
\"这、就......\"刘员外猛地闭嘴。
云夕冷笑:\"奇怪,医馆记录显示,刘夫人至今未醒。你是怎么听到她'说'要加钱的?\"
刘员外面如土色,突然瘫坐在地。
府尹惊堂木一拍:\"大胆刘成!竟敢诬告良民!来人,给我——\"
\"大人且慢。\"
云夕抬手,\"此事蹊跷,刘员外与王二素不相识,为何要诬陷他?\"
她眸光一转,\"除非......有人指使。\"
刘员外浑身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