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功酒不合口味?\"
霍廷渊不知何时出现在身旁,手中拿着两盏清茶。
云夕接过茶盏:\"只是在想...十年真的够吗?\"
霍廷渊顺着她的目光望向北方:\"单于不会甘心。那些战马,那些白银...他迟早会想办法讨回来。\"
\"所以我们得抓紧时间。\"
云夕抿了口茶,\"特种部队是一支必不可少的队伍。\"
\"你说得对。\"
霍廷渊赞同地点点头,\"我已上书朝廷,建议在边境设立互市。以粮食、丝绸瓷器换取匈奴的牛马羊和皮毛,如果从中他们获得了利益,解决他们现在所出现的问题,百姓能吃饱穿暖,也许会是另外一种景象。\"
\"希望如此吧!\"
\"从看到你那把枪的第一眼起。\"
霍廷渊难得地坦诚,\"我就在想,如何用这十年,让大乾永远不再惧怕匈奴铁骑。\"
两人沉默地望着同一轮明月。城墙下,欢庆的歌声仍未停歇;而城墙之上,未来的蓝图已在这对夫妻心中徐徐展开。
太子营帐
一盏青铜灯台摇曳着昏黄的光,将霍修杰阴晴不定的面容映照得半明半暗。
帐外百姓的欢呼声浪一波接一波传来,每一声\"战王\"、\"战王妃\"都像尖针般刺入他的耳膜。
\"砰!\"
霍修杰猛地将酒樽砸在案几上,琥珀色的液体溅满军报文书。
\"一个月!孤随军一个月!就换来这些贱民的一句'太子也来了'?\"
他额角青筋暴起,手指捏得发白。
帐帘轻动,一缕幽香随风而入。苏砚秋手捧漆木食盒,走上前:\"殿下何必动怒?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当。\"
霍修杰抬眼,见苏砚秋还是那张林墨的脸,他语气却不自觉软了几分:\"你怎么来了?\"
\"听闻殿下回营后水米未进。\"
苏砚秋跪坐案前,从食盒中取出一碟桂花酥,\"这是臣亲手做的,用的还是殿下最爱的金陵桂花蜜。\"
甜香弥漫,霍修杰神色稍霁。
苏砚秋趁机斟了杯菊花茶递去:\"百姓愚昧,只看得见阵前厮杀的将军,哪懂得殿下在军帐中运筹帷幄的辛苦?\"
\"运筹帷幄?\"太子冷笑,\"孤提出的分兵之策被霍廷渊当场驳回,纪云夕更是在众将面前说'太子久居深宫,不知兵凶战危'!\"
他模仿着云夕清冷的语调,眼中怒火更盛。
苏砚秋指尖轻轻划过案上沾了酒液的军报:\"这些...就是即将呈给陛下的战报?\"
霍修杰顺着她手指看去,突然瞳孔一缩。
他猛地抓起那叠文书快速翻检,脸色越来越难看:\"全是霍廷渊的笔迹!孤的名号竟只出现在随行人员名单里!\"
\"纪云夕好手段啊。\"苏砚秋轻叹,\"明明殿下在粮草调度、情报收集上都有建树。\"
帐外忽然传来一阵特别热烈的欢呼,霍修杰脸色铁青,一把扫落案上物件。瓷盏碎裂声中,苏砚秋却轻轻笑了。
\"殿下可知,为何云夕能抢走所有功劳?\"
霍修杰喘着粗气瞪她。
\"因为...\"苏砚秋俯身拾起一片碎瓷,指尖被划出血痕也浑不在意,\"她掌控了大杀器。\"
烛火\"啪\"地爆了个灯花。霍修杰忽然冷静下来:\"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