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廷渊长臂一揽将纪云夕护在身后,望着不断坍塌的建筑,寒声道:“快出来,不要离得太近!”
此时,侍卫押着个浑身是伤的家丁跌跪在地。那家丁望着火场,突然疯笑起来:“一个也逃不掉,都去死吧!”
纪云夕蹲下身,指尖扣住对方手腕脉门:“是你纵的火?是谁给的迷磷粉?幕后主使还有谁?”
刚要查办镇北侯,夜里就人为纵火。这到底是镇北侯为了逃脱罪责自导自演,还是有其他的人要灭口?
家丁刚要开口,脖颈处突然浮现青紫纹路,七窍涌出黑血,竟是服下了毒蛊。
夜无痕用扇柄挑起家丁衣领,冷笑:“灭口倒是干净。”
烈焰将镇北侯府烧成一片火海,周遭百姓与甲士的喧闹声震天,可偌大的侯府内,竟无半声呼救。
纪云夕望着那扇在火中扭曲变形的雕花门,心头警铃大作——平日奴仆成群、守卫森严的侯府,此刻除了几个的下人,竟没有见到镇北府一家。
夜无痕用折扇挡着扑面而来的热浪,眯起桃花眼:“不对劲。”
他指向火势稍弱的西跨院,“厨房、马厩都在燃烧,偏偏主院火势最猛,倒像是......”
话音未落,霍廷渊已踏着滚烫的砖瓦飞身入院,玄色披风被火星燎出焦痕。
众人跟进时,眼前景象令人毛骨悚然。主厅内桌椅倾倒,茶盏还冒着热气,却不见半个人影。墙角打翻的烛台旁,散落着半截未燃尽的迷香,袅袅青烟与火光交织。
纪云夕蹲下身,指尖抹过案几上的暗褐色痕迹——是干涸的血迹。
“他们早就撤离了。”
霍廷渊捏起染血的锦帕,上面绣着镇北侯府的狼头纹章,“这火是故意引的,这是想假死脱身,让咱们死无对证。”
他突然掀开屏风,后面的密室入口敞开着,满地狼藉中,几捆烧焦的账册还在冒着青烟。
夜无痕用扇柄挑起墙角的铁环,露出隐藏的暗道:“地道直通城外。看来镇北侯早有准备。”
他冷笑一声,“怕是故意引咱们入局的戏码。想将纵火的事推到我们头上。”
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影一疾驰而来,面色凝重:“侯爷府中的精锐私兵,早已分批出城!”
霍廷渊听后神色凝重,已派人严加看管了,还是被他们钻了空子,能在这么短时间内策划好一切,还能脱身,这必定有幕后之人在接应他们。到底是谁在帮他们?
霍廷渊猛地将佩剑插入地面,溅起的火星照亮他紧绷的下颌:“封锁所有城门,再分一部分人去城外堵截,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纪云夕凝视着火场中扭曲的狼头旗帜,突然抓住霍廷渊的衣袖,指尖冰凉:“你看那些死士的匕首——”